谢”。转身找了个花瓶插上,屏退了眼中沁出的泪。
这是她生命中第二次收到花,第一次是多年前的情人节,蒋伯同风尘仆仆从部队赶回家,从怀里掏出一支玫瑰花送给了她。
虽然她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但自己爱的男人送象征爱情的玫瑰花,一样也会让她心动。
中午下班,火辣辣的太阳烤得地面滚烫滚烫的。梅子进门高喊着热死了,端起桌子上的杯子猛喝了几口凉白开。
厉杰惊奇地看着她说:“你拿错杯子了,那是菡菡的,那一杯才是你的。”说着用手指了指。
梅子笑了笑回道:“没关系的,我们从来不分杯子,每次喝水无论哪个杯子,只要有水端起来喝就行了。”
厉杰已经做好了饭。好几年了,梅子习惯了中午回家打仗一样做饭、吃饭、赶车、上班。今天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吃饭了,一时有点不适应。
下午下班回到家,厉杰又做好了晚饭,梅子很不好意思地说:“以后我回来做晚饭吧,你是客人,这样麻烦你,我实在过意不去。”
厉杰开心地说:“好呀,我也想尝尝你做的饭呢,后天是周末,等你回来做吧。”梅子点头答应了。
吃饭时,梅子觉得光线暗,才注意到阳台上晒着床单、被套等东西,她疑惑地看着厉杰,厉杰漫不经心地说:“一个多月没在家里住了,应该换洗一下。”
菡菡插话说:“厉爸洗了一下午衣服,还擦洗了房子,我觉得他有洁癖。”
梅子调笑道:“我也这样认为。”
厉杰敲一下菡菡的头:“你个小臭蛋,不讲卫生,还不许别人讲卫生呀!”
菡菡摸摸被敲的头,冲厉杰做个鬼脸。对着梅子咋呼起来:“妈妈,厉爸可会猜谜语了,我给他出的谜语都难不倒他。”
“是吗,你出的太简单了吧?”
“才不是呢,不信你猜猜看。”
“行呀,让我试试。”
菡菡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注意了,两狗谈天,打一字。”
梅子用筷子在桌子上划来划去,也没有找到头绪,厉杰小声提醒:“狗的写法和叫法。”一语道破天机,梅子立即猜出是监狱的“狱”字。
菡菡看看厉杰和梅子,不情愿地说:“好吧,算你猜对了,不过,我要再给你猜一个,厉爸不许帮忙了。”
梅子笑着看看厉杰答应道:“好吧。”
“人加两点,打一字。”
梅子比划了一下说:“火。”
“不对。”菡菡说。
梅子再比划了一会儿说:“休。”
“还是不对。”菡菡得意地说。
梅子看着厉杰,厉杰看看菡菡,菡菡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梅子只好认输,“小臭蛋,我输了。”
菡菡高兴地说:“怎么样,我出的谜语不简单吧,是‘伞’字,厉爸一猜就猜出来了,他厉害吧。”
听了菡菡的答案,梅子觉得这谜语也太扯了,正确答案为什么是“伞”,而不是“火”“休”或者“米”……
她笑笑拍一下菡菡的头说:“妈妈知道,小时候妈妈就知道。”
菡菡惊奇地看着妈妈,“小时候?你小时候就认识厉爸?”
“妈妈所说的小时候,不是指你这么小,而是指妈妈上中学时。”
“你们是同学?”
“是呀。”
梅子吃几口菜问:“小臭蛋,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写作业,看书呗。累了就和厉爸猜谜语,学英语。厉爸还说过几天再教我一门外语,我还没想好学哪一门,妈妈,你帮我想想学什么吧。”
“你真的要再学一门外语?妈妈只会一点英语,其他什么都不会,以后可帮不了你。”
“不用你帮,有厉爸呢。”
“好吧,你真要学就学法语吧。小时候妈妈学过一篇课文叫《最后一课》,里面说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真的吗?”
“真的,不信你问厉爸。”
厉杰点头说:“真的,妈妈说的是真的。”
菡菡高兴地说:“那我就学法语,厉爸,你会法语吗?”
厉杰用法语说了句话,菡菡茫然地看着他,厉杰敲一下她的头说:“刚才我就是用法语说的‘当然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