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说不定可以有一个更大的突破。
可他却不敢,这些年为了国家的安全,在世界各国出生入死收集情报,常常与一些国家的特工打的你死我活的,有多少次踏入过阎王殿,又有多少次走进过鬼门关,他都记不清了。再加上失手被俘,受到非人的审训,身上留下的疤痕太多,脱了衣服他自己都觉得这俱躯体有些不忍目睹。
让她看到,先不说她会哭成什么样,担心害怕成什么样,他根本无法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在她面前他一点都不想撒谎,按规定又不能说出实情,所以能避则避吧。
他带着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她没有走,在卧室等着,她不放心。
卫生间里的厉杰,边洗边查看了伤痕,虽然身上满是被丛林里的枝条刮伤的痕迹,但不严重,不过沾上水还是很痛的。尽管痛着,想着外面的人儿,心里却甜的如喝了蜜。
水汽弥漫的镜子里,厉杰的嘴笑的已经快咧到耳根了。
他很快洗完穿上长袖睡衣出来,梅子帮他取掉薄膜,检查伤口没有沾上水,才放心地让他上床侧躺下,给他盖好毛巾被准备离去。他却一把拉着她孩子气地耍赖说:“我现在伤口好痛,不要走,陪陪我。”
他双目紧紧盯着她,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孩子般纯真的模样昭示的是他的乞求,她眼眶一热。想想他受伤是为了救菡菡,无法开口拒绝,只好由他拉着手,在床边坐下柔声说:“好,我不走,但你必须闭眼睡觉。”因为他眼里布满了血丝,显然严重缺少睡眠。
她那温柔关心的话语悉数消融在他心底,他如乖宝宝般听话地点点头,面带笑容闭上了眼,手却紧紧握着她的手。
梅子静静地打量着他的俊颜,用目光细细地摩挲着,她准备回鹿湾了,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欠他的情和钱这辈子都还不清。尤其这次菡菡被人贩子抓走,不知道他是如何救回来的,他身上的伤就说明肯定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
想着就要离开了,竟然觉得有些颓丧不舍,任由他的气味充斥在鼻尖。他却突然睁开了眼,她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目光,微怔之下嗔怪道:“不听话哦,不听话我走了。”说完起身就要走,他却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放。
“谁让你偷看人家睡觉,人家被你偷看的睡不着嘛。”
听到他说偷看他睡觉,本来还觉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见他撅嘴撒娇的神态,她浑身一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抖了抖胳膊,那点不好意思完全被恶寒替代。
见她的动作,他手上一使劲,她就被拉倒在了床上,被他按住,故意狠声说:“哼,竟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掩盖着撒娇搏取同情的不自然。
他伸手挠向她的腰间后背,她很怕挠痒痒,东躲西臧、左冲右突了一会儿,很快缩成了一团,笑着求饶道:“别挠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听到她求饶的声音,他的手停了下来,却没有离开她的腰,而是环上她的腰,轻轻把她揽进怀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就这样陪我睡会,我不想你离开。”
她愣怔地看着他,有些回味不过来。
他却赶紧闭上了眼,拉过身上的毛巾被给她盖上一些,顺手脱去她脚上的拖鞋,把她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然后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却拉住她的另一只手,很快传来了轻微的鼾声,看来他是真累了。
她一动也不敢动僵硬地躺着,等他鼾声比较平稳后,轻轻抽自己的手,她一动他的鼾声就停了,手却握的更紧,另一手把她往怀里深深揽去,还伸手把她的头往胸口按了按,她以为他醒了,可他的鼾声却又响起。
她郁闷地盯着他的胸膛,不知道他是清醒着还是真睡着了下意识的动作。人却不敢再乱动了,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怕把他弄醒了,他确实需要好好睡一觉。
躺着躺着,困意袭来,睫毛扇呀扇,终于抵挡不住陷入了黑甜香。人却下意识地往旁边的温暖源蹭着,最后把头顶在他的脖颈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似乎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睡着了。
这时,她身旁休憩的男人双目猛的睁开,晶灿如星辰。她不知道她睡梦中这些亲昵的动作,即便是无心之举,也足以让男人萌动欲望,那双黑曜石般透亮的眼眸,带上了浓重如火的炙热。
但他只是餍足地笑了,宠溺地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怀中人儿的额头,闭上眼,很快进入了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