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提醒她,陈容枫该走了。
陈容枫就站起身。
璇娘抹了眼泪,转到了屏风后面,陈容枫从偏殿出来,再次给太后请安。
“和惠妃说了什么?”太后问。
陈容枫道:“回禀太后,小臣欲觅焦桐续清音,说给了惠妃娘娘听,她也很高兴。”
“真是好事啊!”太后也欣慰笑道,“这么多年,你可算是想通了。从前姨母、你大嫂每每说起你房中至今无后,都心急如焚。”
陈容枫知晓,他母亲在世时,常催他再娶;哪怕不娶,也要抬几个姨娘。
陈容枫有两名贴身服侍的通房,红袖添香足以,姨娘是不打算抬了,也不想要她们添丁增口。
“定下了哪家的姑娘?”太后又问。
陈容枫不答。
太后只当他害羞,笑道:“时辰不早,你先回去吧,我改日叫了广德侯夫人来问。”
陈容枫出了宫门。
陈璇立在窗棂之后,默默望着他的背影,唇角有绝望的冷笑。
“我不喜欢任何人碰我的东西!”陈璇捏紧了帕子,眼神没了半分温度。
她很小的时候,表姐觊觎她的陶瓷玩偶,祖母做主,要送给表姐时,璇娘偷偷砸了,还诬赖是表姐弄的,自己先哭了一回。
从此之后,她那个表姐再也没到陈家做客,她祖母而后常说那表姐不懂事,表姐在亲戚朋友家名声就增了笔黑点。
如今,也是一样!
守不住了,陈璇早已知晓,有些东西她守不住。
她微微扬起下巴,望着远处已经没了踪迹的身影,唇瓣抿得有点紧,果断又坚毅冷酷。
陈容枫从宫里出来,感觉好似变了天,他身上酥酥麻麻的,总感觉有什么爬到了肌肤上。
蚀骨的寒意沁入。
陈容枫来的时候精神抖擞,回去的时候却头晕眼花,好似染了重风寒。
回到广德侯府,他哥哥广德侯瞧见了他进门,正打算再次劝他,娶妻和分家都要慎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十二郎,你到我书房来.......”
陈容枫身子却摇晃了下,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十二郎!”广德侯吓了心惊胆战,连忙去搀扶他。
小厮们七手八脚,把陈容枫抬进了屋子。
“快快快,去请太医!”广德侯焦虑道。
他摸了下陈容枫的脑袋,凉透了,他整个人都像一块冰。
“十二郎!”广德侯探了下陈容枫的鼻息,感觉没有出气了,更是焦虑。
陈容枫的五哥也出来,瞧见这模样,见陈容枫脸都青了,同样吓着了:“他这是什么病啊?”
“和四年前一样,旧疾复发了。”广德侯道,“”
“比那时候严重多了,四年前也没这样啊!”陈五郎道,“他是不是没活气了?”
陈家上下一时间乱成一团糟。
闻乐喜当天晚夕就听说了。
陈容枫算是闻乐喜的忘年交了,两人感情不错。
“他四年前就发过这种病,当时差点没挺过来,我得去看看他。”闻乐喜道。
“叔公,您自己还在‘病中’呢,让其他人去吧。”陆落连忙拦住了她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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