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禁区,越是有几分向往。
“......能带着我吗?”碧云问陆落。
陆落道:“那我去问问夫人。”
碧云立马噤声,不敢再提了。去问夫人,夫人还不得先打断她的腿,再将她撵出去?
家里说妥了,陆落次日一早就到了千丝斋。
“我要出门几天。”陆落对夏廷玉道。
自己去做什么、华月是什么身份,陆落也没有告诉夏廷玉,此事不宜泄露出去。
天色尚未大亮,迷蒙的晨曦影影绰绰的,夏廷玉和陆落在大堂里说话,一盏孤灯将橘色的光线铺满了屋子,也映照在他们脸上。
陆落的眸子就格外柔和。
正说着,柏兮突然进来了。
柏兮每天都起得很早,不过他起来之后,会先他推开门窗,然后打坐,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难得见他这么早从房间里出来。
“要去杭州啊?”柏兮态度还不错,言语里带着几分轻柔,“我陪你去。”
“不必了,你还要算账,铺子里只有一个账房,离不得你。”陆落立马拒绝。
柏兮总是会气死她。
她去杭州,也是想散散心。这位大爷要跟着去了,散心就要变成受气了。
“怎么,你还敢不答应?”柏兮倏然就怒了,脸色阴沉下来。
他阴鸷的眸子里,添了几分簇跃的火焰,是灯火落入了他的眸子,恰如他的盛怒。
柏兮一发怒,夏廷玉就感觉四周的空气稀薄了,他透不过来气。
夏廷玉莫名很紧张,看了眼陆落,又看了眼柏兮。
对柏兮的身份诸多猜测,夏廷玉愣是不敢问一个字、不敢提一句话。
“我不答应!”陆落冷哼。
柏兮转身就出去了。
他气哼哼的走了,夏廷玉立马松了口气。
陆落遣走了柏兮,见他出门了,就去客栈见了华月。
“您先回去,我不乘坐您的马车,也不跟您同行。我自己雇车进城,您告诉我华月楼怎么走,到时候派人给我留个后门即可。”陆落道。
华月一想,道:“理应如此。”
从哪个城门进城,进城之后怎么走,从哪条街道可以过去,华月一一告诉了陆落。
华月曾经也是名妓,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绘画和写字,对于华月来说是最基本的东西。
于是华月在纸上,将进城之后的小舆图,画出来再细细标好,交给了陆落。
照着小舆图走,都不需要问路。
陆落道谢:“那您先动身吧,我明日再去。”
华月道是。
有求于陆落,华月半句质疑也没有。她擅长揣摩人心、与人相处恰到好处,让人很舒服。
陆落不再说什么,从客栈离开了。
华月随后就启程走了。
陆落明天去杭州,她想租一辆马车,却不太想用家里的人赶车,更不用车马行的。
她去了哪里,陆落不能让更多的人知情,哪怕是家里用惯了的车夫;而她一头银发,外面雇车的车夫亦认得她。
沉思之后,陆落想到柏兮早上的话。
柏兮也想去杭州。
如此,正好可以让他帮自己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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