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落帮四娘找回了儿子,又掀起一阵风,青敖湾不少人再等登门,请陆落算卦。
上次陆锦乾的事,族人们登门,又被陆落开口要“三千两”的巨额开口费吓回去了。
这次仍有人跃跃欲试,想问问陆落,她的开口费减了没有。
也有族人说:“落娘,你先帮我算一卦,等成功了,我再给银子。”
陆落不松口,笑道:“规矩就是规矩,先给三千两。”
族人们又被吓回去了。
陆落也挺无奈的。
到了二月初十,滕元娘终于染好了这批布。
陆落让人搬过来,摆在铺子里。
一进千丝斋,就是满目的奢华,缎子又亮又滑,大红色周正而浓郁,桃红色娇嫩而艳丽。
没有任何朱砂的涩。
“掌柜的,跟您说个趣事儿。”
辛安渡街的街尾,正月下旬新开了一件布匹行,叫“孟氏布匹行”,是大布匹行的分号。
辛安渡街有三家布匹行,其中一家姓苏的生意最大,陆落的铺子都是捡苏家遗漏掉的买卖。
如今孟家新开了分号,知道挤走苏家很难,就把目标对准了千丝斋。
像辛安渡街这种小地方,两间布匹行是极限,容不得第三间了。
孟氏布匹行的掌柜姓姚,是个面慈和气的人。
陆落的千丝斋新上了布,喊出一百五十两银子一匹,一下子就震惊了这条街。
主顾没有几个,街坊们却全部跑过来看热闹,连孟家布匹行的伙计都来了。
看完了热闹之后,这伙计把此事当个趣闻。告诉了姚掌柜。
“......就那个小字号,没有半分名气,居然敢卖那么贵的布,简直是耸人听闻。”孟家这个小伙计叫长生,最是机灵的,打听回来之后。笑得半死。
姚掌柜听了,却是惊了下:“真的卖那么贵?”
“是真的,掌柜的,小人敢骗您?”长生笑道。
姚掌柜想知道千丝斋的布如何,就特意登门,去看了几眼。
千丝斋的掌柜夏廷玉倒也不介意同行登门,还客客气气请了姚掌柜。甚至问他:“您要进货吗?若是进货的话,我们这布就要便宜几两银子。”
姚掌柜惊讶看了眼夏廷玉:“你们铺子里的布,还进给旁的铺子?”
“当然,有买卖干嘛不做?”夏廷玉笑道,丝毫不以为意。
姚掌柜觉得夏廷玉有点傻。不会做生意。
同行是冤家,哪怕千丝斋的布再好,孟家也是不会进的。夏廷玉这席话,显得很外行。让姚掌柜瞧不起。
但是,姚掌柜性格沉稳。不会乱说什么,笑笑就沉默了,连进货的价格也没有打听。
晚夕,姚掌柜就把此事。禀告了自己的东家。
同行的任何蛛丝马迹,姚掌柜都要回禀。
“一百五十两一匹?”孟家的几个大东家也震惊,“什么布,出自哪里,敢卖得这么贵?就是极好的绒圈绵,也没如此高的价!”
“这就是胡闹,根本卖不出来!”孟家的老太爷经验丰富,发话道,“这点荒唐事,也值得你来回禀?”
姚掌柜悻悻回到了自己的铺子里。
伙计们还在议论此事,都觉得有趣。
姚掌柜被老太爷骂了,就冲伙计们发火道:“有什么趣儿,不过是千丝斋的人发了疯。它那些布,迟早要烂在铺子里的,就当它关门歇业了,不许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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