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拆穿的秘密

    大家都爱慕她。

    三厂的少年团伙的头儿也爱她。

    那是个二十二岁的愣头青。

    秦家老大老二老三在几个厂区里都是赫赫有名的狠角色。

    现在老大残了，老二走了。

    只有老三，孤掌难鸣。

    正是下手的时候。

    四厂比三厂规模小，所以人数也没有那么多。

    直接导致少年们的人数也没有那么多。

    在人数略弱于对方时，只有更凶狠才得取胜。

    事情很简单，三厂团伙的头儿总是在萧如雪放学时截她。

    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如雪不理他，他就变本加厉的骚扰她。

    雪花知道秦铁的脾气，一直没告诉他。

    那男人骚扰升级。

    对雪花上下其手。

    萧如雪不多言，一掌扇得那男人眼发黑。

    长指甲刮破了他的脸。

    那人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品种。

    回手一掌打得雪花嘴角流出血来。

    “自己的马子让人打了。”

    这口气若能咽下。

    秦铁不用在外面混了。

    他带了一帮小兄弟埋伏在那男子回家的路上。

    月黑风高，准备好好收拾他一顿。

    叫他懂得秦铁的女人只可远观。

    他带了几个青年准备到家里打牌，伏击变成了混战。

    秦三打红了眼，拨出个三棱刀刺进了三厂军团头目的肚子里。

    他跑了，来不及和如雪告别。

    趁着夜色，直接上了一辆不知开往何处的火车。

    那个头儿受了重伤，没有死。

    不他手下一伙子人天天到秦家大吵大闹。

    说风凉话，调戏大玉，继续围堵如雪。

    那段时间如雪带着尖刀上下学。

    后来我们八号院的殷铁军出面才说和了这事。

    因为殷老大当了兵，在部队里混得不错。

    他家的面子，道儿上混的都得买点帐。

    再说，秦家也答应了赔他们钱。

    他们偃旗息鼓。

    秦铁却回不了家了。

    这事却并没有完。

    三厂的小头目刚能下床，又纠缠起如雪来。

    死皮赖脸让她答应做自己的女朋友。

    秦金气得用独臂拿了大刀片子，要去砍死那个小头目。

    狼姥姥痛哭流涕，抱着他。

    才阻挡了他为弟弟复仇的脚步。

    冥冥之中，好像有晦气笼罩在这个家庭的上空。

    如雪一定是爱极秦铁，所以才把那小头目恨到骨头里。

    青春时光里的爱恨情仇都带着极致的快意。

    秦铁走后，事隔五个月，小头目因强j罪被逮捕判了死缓。

    传闻受害人相当烈性，挣扎时不慎割到了小头目的下半身，还踢暴了他的

    据群众反映，那个流氓长期纠缠该女子。

    那个年代对女性的宽容程度并不高。

    流言蜚语足以至稚嫩心灵以毙命。

    如雪并没有想到后果。

    在自己为秦铁报仇后，难听的流言快把她淹死。

    全是对年轻女孩子最大的侮辱。

    “苍蝇不报没缝的蛋”

    “她那么浪，不找她找谁？”

    “先跟个伤人的恶棍，又跟个流氓扰在一起，会是什么好女孩。”

    “切，看她那妖里妖气的样子”

    “流氓咋不找别人，就找她，也不检点自己的行为。”

    一个午后，如雪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割腕自杀。

    鲜血染红课桌椅子，染红了课本，染红了棉布连衣裙

    她睁着眼睛微笑靠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鲜血汇集成河。

    你曾许我一同走遍千山万水

    你曾许我永世相伴

    你曾许我亲手揭开我的红头盖

    你曾许我光明未来

    铁叔跑后，大玉一下子憔悴下来。

    这是一个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传遍整个居住区的地方。

    越是坏事，传的越快。

    “我还以为我的烦恼都来自一个女人没拥有应该拥有的容貌。

    现在才知道，丑不算什么大事。”

    她对我说，连侧影都晕染丰诗意的忧伤。

    已经有了风言风语，说是大玉命太硬克得家人没有好结果。

    也有人说大玉被妖邪附了身，才会变得像个妖精。

    大玉并没出现一个被众星捧月的美人应有的快乐。

    她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忧郁。

    她不再是那个虽然不漂亮，但爱对着我哈哈大笑的玉姨。

    常常好几天，我都听不到她说一句话。

    最让她伤心的，是铁军被送到医院，下了病危通知。

    每个夜晚，我都听到沉闷的呜咽。

    陈保军照常登门，赶上大玉心情不好，破口大骂叫他滚出去。

    陈保军红着脸，半晌他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大玉。

    “大玉，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嫌弃你家出的事儿。”

    “我是个爷们儿，担得起。”

    “你想一晚上，要愿意，明天我叫人来提亲。”

    “你要不愿意，我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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