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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李师雄手忙脚乱,他不是个利落人,城府有些。但也不多,这次也是被逼急了,才会想到到赵石这里走门路,没想到能见到正主儿,更没想到会被邀请去家里,哦。这不算是邀请,到好像是命令。想到最近关于这位指挥使大人的传闻,心中自然慌乱的要命。
赵石虽说见到李师雄其人之后有些失望,但也没有难为他地心思,转头笑了笑。“慌什么?我在家乡时听人说起过你。那人。。。。。。。也算是我的长辈吧,这么说来咱们也就不是什么外人,到了京师这么久,到忘了去你那里看看,现在正好,到家里坐坐,有事到时只管说好了。”
李师雄楞了那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名字怎么会传到巩义县那么远个地方,自己可是从没出过京师一步的。真的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
直到赵石转身就走,李全德才上来拍了拍他地肩膀,将他拍醒过来,还凑到他的耳边嘿嘿笑道:“行啊,就你这么个德性还能跟我们大人说上话儿。真是祖宗积福。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一行人以赵石打头,慢慢走过长街。赵石边走边问,“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听说你没有兄弟姐妹是吧?老娘还在吗?”
李师雄在岁数上比赵石大地多,是足够作他父亲的年纪了,但亦步亦趋的跟在赵石身后,不敢有一点的怠慢,心中虽还有些不可思议地感觉,但说话却是流利了许多,“是,下官是家里独子,母亲身子还算康健,家里除了贱内之外,还有二子三女地。”
“你父亲呢?”赵石转头扫了他一眼,心里也不清楚他们这家子到底是个怎么回事,看这个样子,了然出家当了和尚,他儿子好像并不知情。
“家父曾为羽林军副将,不过。。。。。。。已经失了消息三十年了。”
赵石笑了笑,也并不打算究其根底,想到乾元殿上那一番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若不是了然和尚教给他的这身功夫,最多最多也就是保得自己性命,之后亡命天涯的结果,再加上之前武举,还有和那个秦克简之间的争斗,算起来到真是欠了那个和尚不少。
微微沉吟了一下,如今正德皇帝已死,内衙的人物儿他也见过了,对了然和尚的身份也就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也并不忌讳什么,直接说道:“你父亲让我给你带个话儿,叫你安稳度日,将香火传下去就成,别的嘛,要是有什么为难地事情,以后径自可来找我,我算是他的半个徒弟,能帮的自然会帮的。”
好像一声霹雳在李师雄耳边炸响,身子立时僵在了那里,跟在他后面的李全德一脑袋便撞在他背上。
他正听地津津有味,这位指挥使大人地来历很是简单,像他这样的自是无法想象一个出自寒门地穷小子竟然压的羽林左卫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还让他这个王府公子辛辛苦苦的当了半年的亲兵,和他说话,心里总是自主不自主的有些心虚胆怯,这样的气魄别说是寒家了,便是京中这许多门阀世家,有哪个能有这般的威风了?这时听赵石说他还有个师傅,好像还是眼前这个礼部小官儿父亲,当年曾当过羽林卫的将军,羽林卫一个羽林中郎将,之下分为左右两卫,一个指挥使,一个副都指挥使,一个长史,一名司马,三名副将,六名偏将,下面便是领军校尉,五槽等等,这副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到也能稍微解释一下这位上官的来历的,这等相对来说比较隐秘的事情,他听起来可是专心的很,没成想却一头撞在别人身上,鼻子酸痛,眼泪立时流了下来,他在赵石这些亲兵当中人缘不错,立时便有人拍着他的肩膀低声笑道:“嘿嘿,老李啊,走路也不带个眼睛出来,看看,还哭了,真个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弄得李全德是哭笑不得。
“我。。。。。。。下官父亲真。。。。。。大人真的见过家父?他。。。。。。。。他老人家还。。。。。。。可还安好?这些年怎么不回来看看?”
赵石眉头挑了挑,有些想一巴掌扇过去,和他父亲了然和尚比起来,这个儿子确实不成气候,尤其是没有让赵石心动的那种豪爽痛快的英雄气概。
转过头去,语气便也变得淡了许多,“他很好,我这一身功夫都是他教的,像他那般人物儿你还担心什么?”
说话之间,转过街角,已经能看见府邸门口聚着一群人,见他们过来,立时便是一阵忙乱,扰攘之声离着老远便能听得清楚。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快,扶住老夫人,别摔着碰着。”
“别让小姐乱跑,摔坏了哪里可怎么得了?”
赵石愣了愣神儿,到没想到家里有这么多人出来迎接,一个翠绿色的小小身影直直跑了过来,身后手忙脚乱的跟着几个下人婆子,再后面则是哄哄嚷嚷的一大群人,看上去差不多得有数十人的样子,这等场面可是有些惊人,赵石抿了抿嘴唇,心中却是安定了下来,眼中也带出了几分真正的笑意,到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