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汽车已经开出汉堡,正一路沿着易北河向库克斯港行驶。这条道路是德国北方的繁忙道路,路上车辆很多,多是些大货柜车。在这种川流不息的道路上,王成偷来的车既不起眼,又显得很渺小……但也不能再使用了。
乘着小雷奥去打电话的功夫,王成在路边二手车行买了一辆看起来还算崭新的旧车。因为德国法律严谨,即使旧车也有手续齐备才会准许卖出,王成不得不动用了一个假身份。等雷奥打完电话回来,看到王成又买了一辆旧车,并办好了相关手续,他并不惊讶——这位十岁出头的小孩看多了好莱坞影片,该知道的事情都知道。
坐上了汽车,两人再度上路,旧车音响里播放着德国当红歌星克里斯蒂娜.克莱恩的乐曲,哀怨的嗓门唱着:“我感到很无助很空虚,我很想念你,你的温暖已不复存在。妈妈,你不再在我身边,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爸爸对此也一无所知,他的眼泪为你而流……”
歌声让雷奥触景生情,他哭的稀里哗啦,王成坐在车前排也不想劝。直到雷奥哭够了,王成淡淡的评价说:“你是德国人,应该知道作为一个德国男人应该怎么做——感性的法国人总是嘲笑理性的德国人‘活的太累太严肃”但其实,太在乎自己的感受又能如何?笑过、哭过、发泄过,生活也不会因此改变。
许多法国人直到长大了才明白,每天为之烦恼、痛苦、伤心、气愤、达到忍耐极限的事,是多么可笑和不值一提……当然,大多数法国人永远长不大。”
这是个德国古老的、嘲笑法国人的笑话,而后转化成理性人回击感性人的言辞,王成这不是劝解的劝解终于让雷奥止住了哭泣,这时候王成才发出提问:“你跟沃纳先生怎么说?”
雷奥断断续续回答:“我告诉父亲我们遭到了追杀,我说你建议我躲一阵子,然后再跟他汇合;我还告诉他,你怀疑他的电话遭到监听,所以杀手才那么快找到我们……”
那群追杀者现在最怕什么?他们最怕王成丢下雷奥独自潜伏下去,雷奥的电话就是告诉他们,王成不想雷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他不能也不会丢下雷奥,这样一来,杀手什么时候揭穿王成的本来面目,那个时刻就是王成获得自由的时机,此后王成的行动不再受拘束,而王成一旦丢了雷奥这个累赘,独自潜伏下去,再想找到王成,恐怕更要大费周章。
所以,哪怕监听的杀手们明明听到雷奥在哄骗父亲,知道王成说谎了,他们也要把这个谎言圆下去,以便让王成带上雷奥这个累赘,这个指路的路标,继续逃亡历程。
“父亲说,他将成立一个信托基金,指定基金收益人是你我,我们可以凭借身份证明办理领取手续,这样,你的薪水跟我的生活费……”
王成打断雷奥的话:“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你跟父亲说了特异功能的事情?”
雷奥胆怯的回答:“我没说……要说的话太多了,我忘了说。”
“那就不要说了——现在我们要丢弃汽车了”,王成迅速将汽车靠边,招呼雷奥下车。
“为什么?”雷奥便下车便问,脑袋里充满疑惑。
“你给沃纳先生打完电话后,无论是杀手还是警方,马上会知道我们的位置,并从我们丢弃的汽车内顺藤摸瓜,找到我们这辆新车——我估计我们还有一小时时间,也许前方就有警方的封锁线,一旦我们被发觉……我们现在还没做好迎击杀手的准备,所以我们必须尽量拖延时间。”
雷奥禁不住问:“你的朋友在哪里接我?”
王成看了雷奥一眼,却并没有回答。
可怜这辆二手车,只使用了几小时立刻又被丢弃。为了防止警察根据车辆丢弃的方向,判断出王成的大致目的地,王成特地将车拐向了不莱梅方向……接下来的行动已经无需雷奥的配合了,王成娴熟的一路上连续换车,既留下少许追踪线索,又故布迷阵,令人一时半会儿无法追踪,躲躲藏藏的进入库克斯港。
这是一间位于库克斯郊外的度假小屋,别墅内有游泳池有草坪、花园,别墅墙壁是厚重的砖混石料,内有十个房间,这种度假小屋专门面向旅游者短租,日租一天大约二百五十欧元左右,月租大约五千欧元搞定。而后王成与雷奥像一对度假的父子般进入别墅,左右同样的别墅屋内都是同样的度假旅游者。
五千欧元对于中产阶级也是一笔不小的款项,知道王成花这笔钱租下别墅一个月后,雷奥小心地提醒:“阿尔雷先生,我,我父亲并不富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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