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下杀手的,是郡主。可是郡主到底是怎么杀死罗家六老爷的。敏锐的夏瑶一下想起,前几天华梅儿与郡主聊天,只有那时是不在的。莫非是跟镇国公联手的。可是镇国公岂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面都没见过,条件都没谈,就答应下杀手。
罗家六老爷的死,很富有传奇色彩。因为罗家六爷(仅剩的嫡子),勾搭了他的妾氏李玉雪。两人正在干柴烈火行苟合之事,被六老爷发现了。六老爷大怒,举了棍子说要打杀这个逆子。结果,逆子没打杀,自己先倒下了。
太医过去诊断,说是,怒气攻心而死。
李玉雪被人发现以后见着来人,举了一把剪刀,大声叫着:“你不让我活,不把我当人死我也拉你一起垫背。”先杀了罗六爷,再自杀。死得甚为悲壮。
镇国公府,一时沦为街头小巷的谈资。
罗六老爷的死,让人心慌。不为其他,生气可能。至于气死,为了一个小妾,更何况李玉雪连小妾都不算。只能算是一个暖床的女人。在古代这样的女人,还不如一件衣裳金贵。发现直接打死就成。第二天,还是可以父慈子孝的。所以说,为此事,就被活生生气死,绝对不可能。
头一个震怒不相信的,自然是赵王。最近一段时间,赵王实在是太老实了老实得郑王更是防备万分。事出反常必有妖。
赵王匆匆赶到镇国公,等他前脚跨进镇国公,后脚就知道他外祖母也过了。令人查,查了半天,都没查出个什么东西出来。那李玉雪是罗六老爷的心腹送上来的。那心腹现在还在江南呢!
李玉雪死了,又没有丝毫的线索。赵王也没再浪费资源去查了。他现在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要做。关系他一生的大事。
贤妃因为被关在咸福宫内,是最晚得到消息的。听到母亲与弟弟,在同一天死了,还是这样离奇的死法,一下晕死过去了。
贤妃醒过来已经是半夜了。睁开眼睛,屋子昏暗暗,桌子上放着的小角灯扑闪扑闪随时都要灭了。整个宫殿静得出奇,连遥远的虫子的悲戚的叫声都清晰可见。这空旷的屋子里,更添置一份悲伤。
贤妃挣扎着起身,全身软弱无力,扑通一声,滚落到了地上。趴在一侧睡的郭嬷嬷听到动静急忙忙站起来:“娘娘,你躺下。我给你倒水。娘娘,你等着,我这就去盛粥上来。”如今咸福宫内,就只要她一个贴身人。赵王送了一个宫女进来。可又被带走去。
贤妃用完粥,上了床上,郭嬷嬷将大迎枕头塞在背后:“娘娘,你想开些。这谁也没料到的法子。”
贤妃悲戚地说道:“什么没法子,都是我连累的他们。温婉,好毒辣的手段。”
郭嬷嬷以为贤妃是病里乱说的:“娘娘,怎么可能是温婉郡主下的手?她怎么能把手伸这么长?”
贤妃眼角有着泪光:“我肯定是她。为的是报复我,报复我让她中毒。动不了鸿斌,以牙还牙动了老六跟我娘。温婉,这笔仇,我记住了。温婉,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郭嬷嬷把碗放下,服侍她重新睡下。如今温婉郡主羽翼已丰,郑王已成了气候。娘娘就算想要动手,也再没机会了。皇上如今明里暗里,派了多少人监视着咸福宫。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监视之下。
“温婉,你狠。不过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贤妃扭曲的面容,仿佛是从地狱里来的勾魂使者。
不说别人,就是郑王也不相信,他不相信罗家六老爷为了个青楼女子,而父子全都栽了。要知道,青楼女子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玩物。父子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玩物弄得都死了。
陈先生却是想了好久才道“王爷,你说,会不会,是郡主下的手。郡主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罪过,想要报复贤妃。命人下手。”陈先生越想越有可能。郡主可不是以前的郡主了。经了这次生死大劫难,想要报仇也是极为有可能的。动不了赵王,杀不着贤妃,那就弄死贤妃的亲弟弟。
郑王笑着说道“要培养这样一个红颜祸水,至少需要十年的时间。十年前,不说温婉还在乡下的庄子上,十年前,温婉还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你觉得她能做得到。还不要说养这样一个女子要花费多少钱?如果我推断不错,出手的人应该是镇国公。除了他,再无其他人能有此手段与耐心了。”
沈涧与陈先生对此,听了郑王的话,倒也觉得是有六分可能。可是,为什么偏偏早不动手晚不动手这个时候动手。琢磨不透。
郑王忧心地说道:“最近老五什么举动都没有?派的人都说正常,我却觉得,万分不正常。却又打探不出任何东西出来。但我总是不安。你们说说,老五到底想要干什么。”
两人也觉得不对。赵王最近一段时间太安份了。安份得,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不妥当了。尤其是郑王,更是将自身的侍卫加了一倍。暗卫也增加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