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小猪受压挤,口中发出尖叫声,随着腹部内压力的释放,只见,从刀口迸出一粒蚕豆大小的白色的“花”,师傅用刀一晃,那朵“花”随即割掉,后又按照同样的程序操作,将另外一侧的“花”也如此一般地割掉。然后将露出体外的部分输卵管送回体内,略为整理下,再把皮肤上的少许血洗掉,同时把右膝松开,将四肢放开,小猪“哼哼”几声,爬起来又活蹦乱跳,整个操作过程是一气呵成、干脆利落,时间也就是几分钟之内完成阉猪。
那时城里都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更别说农村了,所以阉猪的场面完全堪比一场大型个人演出,如果时间长点,多阉几头猪,那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被引来,围观的人简直就是人山人海。韩忠卫那时只要是一有机会就会去观赏,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猪的生意有什么好做的?那东西养大得近一年,而且还不值几个钱,而且临安城也不是随便哪个地方都能让养的啊。”钟氏在没嫁给钟正君之前就在家里养过猪,但那是为了不让家里剩饭剩菜浪费,可不是为了要赚多少钱。
“我这猪可跟别人的不一样。”韩忠卫道,阉了的猪不但肉质好吃,而且还长得快,到时肯定能卖个好价格,说不定到什么时候就能赶上羊肉的价格,就算赶不上,能有一半也是不得了的事。
对养猪不但钟氏不感兴趣,就连一直做贯了小生意的钟正君也不以为然,养猪恐怕还不如现在自己当货郎呢。
“舅父,现在市面上猪肉一斤几文?”韩忠卫明白他们的顾虑,要是自己不知道猪还要阉割这件事,恐怕不要说对养猪,就能看到猪心里都会觉得恶心。
“早晨五文,中午四文,到了晚上三文也能买到。”钟正君对猪肉的价格很清楚,临安城的人基本上每家都能吃到肉,但是羊肉还是猪肉,那就要看各家的经济情况了。
“如果我养的猪早晨能卖到三百文,中午二百文,晚上也能卖到一百文呢?”韩忠卫笑道。
“早晨三百文,中午二百文,晚上一百文?”钟正君和他婆娘一下子睁大着眼睛,这个价格绝对颠覆了他们的观念,从小到大几十年的时间还从没听说过猪肉能卖到这个价格呢。如果真的能卖到这个价格,那可比当货郎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了。
“只会比这个高而不会比这个低。”韩忠卫很满意他们的反应,想赚钱想致富就没错,自己还能救他们,如果只想着借重自己的身份而改善生活,那倒是值得自己出手。
“可是这有可能么?”钟正君又觉得这好像是天方夜谭。
“当然有可能,绝对有可能。今天舅父就别出摊了,我们去找家酒楼,我好好跟你说说这猪肉如何才能卖上好价钱。”韩忠卫道。
钟正君连忙把担子收了回来,让钟氏在家,自己与韩忠卫一起离开了家,他现在的心情完全不是刚才临出门的茫然,而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