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他们商议,无论如何不惜代价也要把方子弄到手!”
“好,最高咱们出多少?”
倪大夫捋着胡须沉吟片刻,缓缓道:“十万文!”
“啊?”倪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哥,这……,这也太高了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倪二眼珠一转,低声笑道:“哥,我倒是有个主意,只需七八千文,就能让他们乖乖把方子奉送过来!”
“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倪二把头凑了过去,在倪大夫耳边嘀咕了几句。
倪大夫缓缓点头:“嗯,这办法应该有效。虽然有点阴损,却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就照此去办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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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左少阳要么跟着老爹左贵走村串寨行医,要么在店里坐堂问诊,诊病的时候左少阳便帮着老爹左贵看病,没事的时候,左少阳就训练小松鼠玩。包括上山巡诊,他都把小松鼠放在怀里带去。路上累了休息,把小松树拿出来玩。
开始的时候他还担心小松鼠跑掉,可是随后发现,就算把小松鼠放在一边不管,它也不会跑,便索性把它放在树上,它会爬到满是积雪的树枝上玩,从积雪覆盖的地面找到下面落叶覆盖松果,可是它的牙齿刚刚长出来,还难以啃开松果,急得吱吱叫,左少阳便帮他用石头敲开,小松鼠会掏出里面的果仁吃。
小松鼠的小爪子很尖利,能轻易地攀爬上树,在垂直的树干上可以随意上下跳跃,如履平地一般,要爬上左少阳的身也易如反掌,闪电一般就能窜到他肩膀上。
这小松鼠很听话,只要左少阳叫他名字,或者打声口哨,拍拍肩膀,无论是它在地上还是在树上,一眨眼功夫,便会窜过来,嗖嗖两下便窜到左少阳身上,一直爬到他肩膀上蹲着。
左少阳又训练它衔东西,几天下来,小松鼠已经能按照他的指令,把毛笔从笔架上衔过来给他,用完了又能按他的指令把笔衔到笔架上放着了。
上次左少阳跟祝药柜约好的五天时间马上就要满了。这第四天晚上,大雪纷飞,白风呼啸。睡到半夜左少阳给冻醒来了,躺着冷得睡不着,便坐起来裹着被子靠着睡。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窗户外面有踩雪而过的沙沙声,声音很沉重,接着,听见砰的一声轻响,似乎有人靠在他们家药铺的墙上,因为这墙是木板的,比较薄,听得还算真切。隐隐听见那人在痛苦的呻吟。
左少阳一激灵,瞌睡全醒了,学医的对这种呻吟声很敏感,莫非有人深夜患病,想来求医,到了近旁却走不动了?侧耳听听远处打更的棒子声,已经四更天了,现在还是宵禁,这人若不是病得很厉害,绝对不会冒着宵禁被抓的危险来求医的。得去看看。
左少阳赶紧爬下楼梯,来到厨房,打开后门,一探头,漫天的雪花飘落,一股凛冽的寒风吹来,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把脑袋伸出去往那边一看,见墙下的雪堆里果然有个黑影,蜷缩在那里,低声痛苦地呻吟着。大雪纷飞之下,身上已经盖了一层薄薄的雪了。
左少阳忙缩着脖子跑了过去,蹲下身细看,漫天大雪之下,光线昏暗,只看见这人身形瘦小,脸颊消瘦,留着山羊小胡子,是个老者。便道:“喂!老人家,我是贵芝堂药铺的小郎中,你怎么了?病了吗?”
“嗯……,好痛,救我!”那人低声呻吟着。声音有些沙哑。
“那个地方痛?”
“腰……,还有腿……,哎哟,救救我……,求你!”
“行,我扶你进屋啊。”左少阳将他的手拉起来架在脖子上,一手抓住,另一手环过他腰揽住,把他扶了起来,感觉这人腰很纤细,身体很轻,没费什么劲就扶起来了,只是地上很滑,踉跄着进了后门,随手把门关上。
门一关,厨房的窗户又很小,所以屋里便黑咕隆咚的看不见了,左少阳道:“你先靠在墙上,我去点灯。”
“不要!”
老者嘭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力气竟然出奇的大,痛得左少阳一皱眉,差点叫出声来。忍痛道:“不点灯我怎么给你看病啊?”
“等……,等一会再说,你别动!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