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中时,想要见他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
她从来不知道,没有他,她竟连活着,也没有了勇气。
凌若夕瞧着她生无可恋的表情,笑得愈发讽刺:“所以你就想要寻死?”
小丫闭口不言,可她的沉默又何尝不是一种默认?
“你以为用这样的方式离开,你就能见到他?”凌若夕的话如同一击闷垂,狠狠的敲打在小丫的心窝上,疼得她连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我告诉你,像我们这样的人,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用自己的性命胡闹的家伙,如果有得选,你说暗水是愿意活着,还是愿意赴死?他想要活着,却没能活成,而你,明明活着,却想要死,呵,你就不怕下了地狱,他不肯见你吗?”凌若夕危险的眯起眼眸,话语冷漠到近乎无情。
有时候一味的容忍与好话,不会让人清醒,只有适当的激将和刺激,才会让一个人回头。
小丫的脸色不停变换,似怒,似悲,可又因为凌若夕的威信,不敢反驳。
“我只救你一次,如果你还冥顽不灵的想要寻死,下次,我不会阻止,不过,你得记住,我凌若夕的人,从来不是懦夫!宁肯苟且偷生,也不会轻易放弃。”说完,她拂袖起身,再不看床榻上的小丫一眼。
当她的脚步走到门口,就要离去时,身后,传来了小丫轻如鹅毛般低不可闻的声音:“夫人,小丫让您失望了吗?”
“不,失望的人应该是到死还想你过上快乐日子的暗水,你对不起的人是他,不是我。”房门被她砰地一声大力合上,屋子里静悄悄的,小丫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狠狠瞪着头顶上的床顶,牙齿咬住唇瓣,她难过得不停掉下眼泪来。
悲伤的哭泣声,不间断的从屋子里传出,凌若夕站在门口,幽幽叹了口气,希望这次以后,她真的能够彻底走出来。
小丫的伤在山谷里养了近十天,用了最好的药,总算开始结疤。
她的心情逐渐恢复平静,甚至可以和前去探望她的人谈笑几句,可这段日子,凌若夕一次也没有出现在小丫的面前,似乎要对她撒手不管了。
小一发现,每每那些前来探望的人离开后,小丫总会望着房门口,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他虽然单纯,却不是傻瓜,很容易就猜到小丫究竟是在等待谁。
“小丫姑娘,师姐她现在还在气头上,她一直很关心你,你这么做以后,她真的很伤心,所以,你要给她时间。”小一温柔的劝道。
“夫人她会不会从今往后不再搭理我了?”小丫迷茫的喃喃着,她永远不会忘记,在她灰暗的生命中,是凌若夕给她带来了第一次的希望,也是因为她,自己才一步一步从泥沼中走出来。
她不想让凌若夕对自己失望,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会的。”小一噗哧一声笑了:“师姐她啊,有时候就是嘴硬心软,以前她和师傅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嘴里说着很难听的话,可心里却很在乎对方。”
“师傅?”小丫恍惚的回想到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鬼医,“真的会是你说的这个样子吗?”
“恩!你如果真的担心,等你的病情痊愈以后,你可以去找师姐道歉啊。”小一给她出主意,怂恿她先低头认错,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的确是小丫自己做错了。
她让那些关心她的人失望,让那些在乎她的人心痛,这是一份很大的罪过。
小丫用力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五日后,小丫的身体基本上已经康复,除了底子依旧虚弱,同平时几乎没什么两样,她走出矮楼,向大家询问过凌若夕的位置,然后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的前行。
这会儿,凌若夕正和云井辰在后方的森林中散步,她这两天身体四周的气压低得吓人,云井辰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特地拽着她来散散心。
“上次你说,希望将来能够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归隐,你觉得这里怎么样?有山有水,还有左邻右舍,无聊时,可以入世,累了,就回来。”云井辰坏笑道:“我们可以生一窝的孩子,把这里当作家。”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凌若夕有些意动,却口是心非的不肯表露出来。
“难道你还想和别的男人隐居?”云井辰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面露些许委屈,“那本尊怎么办?”
“就算我有心要赶你走,可你会走吗?”凌若夕白了他一眼,对他的智商表示怀疑,她怎么觉得,自从他的病痊愈后,就幼稚得像个孩子?总会时不时说些让她哭笑不得的话,难道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么?
云井辰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目光像在看一个傻子,心头特无奈,如果不是为了让她心情转好,他又何苦自降身价做这种幼稚的事来逗她开心呢?可到头来,费力还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