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八脉,他嘴角那弯慵懒的笑,逐渐化作淡漠,“五脏六腑被震伤,两根肋骨彻底断裂,女人,你是想让本尊心疼到死么?”
凌若夕紧抿住唇瓣,她很想告诉他,这是她自己的事,不用他来操心,但当她近距离的撞入他那双糅杂着心疼与内疚的眼眸中时,到了舌尖的话语,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了。
四目交对,一个略带无措,一个愧疚自责。
龟裂的大地,凌乱的大殿,此刻通通沦为了他们的陪衬,那静静倚靠着的两道人影,美好得像是一幅画,一幅谁也无法插足的画卷。
暗水不住擦拭着自己的眼睛:“好闪,好亮,简直快要亮瞎我的狗眼。”
“……”他这是在自损呢,还是在自损呢?绝杀嘴角一抖,缓缓松开手,不再拽着他。
“老大,你难道不觉得他们之间有奸情吗?”说着这话的暗水,双眼噌噌发亮,好似一只偷了腥的猫。
绝杀打定主意不再理会他,转而将目光看向四周的敌人,他知道,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大殿中时,是最容易被人偷袭的。
“哼,孩子都快死了,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谈情说爱?”白衣女子一脸不屑的看着凌若夕和云井辰,那眼神,好似他们是地上的一只卑贱的蝼蚁。
凌若夕顿时暴怒,心头说不清是恼羞成怒多一些,还是被无辜冤枉多一些。
“不用和这种只会嫉妒你的女人一般见识。”云井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滚犊子。”她强忍着经脉中的剧痛,咬着牙,用力去掰他的手指,一双眼紧张的看着殿外,正被鬼医掐住脉搏,查探情况的凌小白。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看着他紧紧闭着的双眼,她心头的怒火,就好似那脱缰的野马,再也无法被理智控制。
“尖刀部队听令!”似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几个字,隐隐发颤。
众人心神一凝,迅速归队,从一分队并列排开,二十人为一队的队伍,以绝杀等队长为首,威风凛凛的站在空地上,集合的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云井辰看也没看屋外突然冒出的男人们一眼,他的眸子始终定格在凌若夕的身上,仿佛她才是他的整个世界。
那火辣辣的目光,即使不曾回头,凌若夕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给我杀!一个不留!”冰冷、狠厉的命令,传出大殿。
众名队长立即点头,尔后,阴恻恻的笑着,瞬间冲向四周愣神的敌人,他们不需要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是什么身份,他们只知道,要圆满的完成她所交代的任务。
暗水笔直的飞奔向轩辕勇,身后,壮汉紧随,两人联手发起攻击。
殿外的战火再度点燃,厮杀声络绎不绝,到处都能见到飞溅出的鲜血,随时都能看到,残肢断臂抛向天空。
“乖乖在这里待着,看本尊替你报仇,恩?”云井辰似乎终于想起了正事,如同钳子般固定在她腰肢的手臂,慢慢松了几分,他懒懒的笑着,将凌若夕靠墙放下,让她以舒坦的姿势坐好,然后,轻抚着火红的宽袖,从地上站起。
身姿慵懒、邪肆,却又莫名的让人想要去信任。
好似只要他在,就能替她扛起一半的重担。
凌若夕素来平静的心潮,在他出现的那一秒,就开始荡漾着陌生的悸动,如今,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的背影,那股悸动也开始迅速扩散。
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
“她是我的仇……”
“你是想让本尊打你的屁股么?”云井辰微微侧过脸来,妖孽的面容,此刻染上淡淡的薄怒,明明还是那邪肆的微笑,但不知怎的,凌若夕心里竟有一丝寒气窜开。
“你的嘴里能说点别的话吗?”他只要出现,就永远是这副不着调的样子?对待任何一个女人,都这样么?这个认知,让凌若夕的眉头不自觉深深的紧皱起来,心脏中某个不易察觉的角落,竟有一丝别扭,一丝薄怒升起。
云井辰眸光微闪,似笑非笑的开口:“可这些通通是本尊的心里话,乖,本尊知道你许久未曾见到本尊,分外思念,等本尊解决了这帮虾兵蟹将,再同你慢慢谈情。”
我擦,谁要和他谈情啊?
凌若夕气得够呛,苍白的面容瞬间涨红一片,她恼怒的瞪着云井辰的背影,炽热的目光,似要将他的身躯贯穿。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以你弱小的实力,怎么可能离开神殿?打开结界?”白衣女子危险的眯起眼,从她的话里,凌若夕似乎听到了什么内幕消息。
看来,云井辰这些日子的音讯全无,的确是被神殿的人带走了,甚至还在那儿过了一段,貌似很舒服的日子。
“呵,这世上有什么事能难倒本尊?”狂妄到极致的话语,刚刚落下,自他脚下竟有一束银光腾地升起。
浩瀚的威压徘徊在大殿之中,那气吞山河的气势,让众人纷纷愣了。
天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