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澈又气又急又恼,愤怒的挣扎着,大叫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可是他人小力薄,又怎么是这四个人的对手?
这四个人见他愤怒的挣扎叫喊,反而更加来了兴致,拉拉扯扯着他嘻嘻哈哈的取笑着,将他朝那水坑拖去。
连澈气急得小脸涨得通红,心里更是急得不行。
可是,有什么用?
眼看着就要被这几个人推到泥水坑里了,他急得双眼赤红,目中含泪。
被人如此羞辱,他怎么受得住?
恰在这时候,传来了一阵吆喝赶车的声音和辘辘的车声、牲畜的蹄声。
林进四个人吃了一惊,也顾不得羞辱连澈了,慌忙将他放开,眨眼的功夫都跑开了。
来的人正是连泽……
如此详细的经过连澈当然没有跟阿简说,在亲眼看见了他狼狈样的连泽的逼问下只告诉了他一人。
阿简跟连芳洲说的是:“他的确是被几个人找麻烦了,不过,这事儿阿泽说他会处理,让我不要告诉你,也别担心。”
连芳洲微微蹙眉,阿简便温言道:“他们今后一步步走入社会,要面对的事情还多着呢!既然阿泽这么说,你且装作不知,这事儿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想了片刻连芳洲点点头:“也行,不过,你帮我提点阿泽几句。那些人毕竟是澈儿的同窗,不管他怎么替澈儿做主出气,都不可冲动。要知道,澈儿往后还得跟他们一块上学呢!还有,这件事情倘若闹大了闹到孟先生那里,他更会害了澈儿!”
连澈被人欺负他没有错,但他因此怀恨在心下狠手报复同窗,必定会给孟先生留下睚眦必报、有辱斯文的印象。
试问真正的读书人,又几个会动不动跟人拳脚相向的?
至于那几个欺负了连澈的人,连芳洲就没把他们当读书人看。不过是家里家境还可以,爹娘便送到学堂里认识几个字罢了!
毕竟科举之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单是一个秀才也不是那么好考的,多少人从小小孩童苦读至皓首白发,也不能中!乡下人家,又几个是认了真让子弟读出头的?
“我方才已经提点过他了!”阿简笑了笑,道:“阿泽不是冲动的人。”
连芳洲“嗯”了一声,朝他感激一笑,低声道:“你帮我跟紧着这事儿,有了进展别忘记告诉我听!”
“那是自然!”阿简笑道。
第二天、第三天仍旧下着雨,下一阵停一阵,就这样阴阴雨雨一直过了五六天,天空才彻底的放晴了。
云层高而远,经过几天大雨的洗礼,阳光一照,天空格外的明澈透亮,空气中充满着泥土独有的芳香气味。
不知不觉中,已是初春了。河边的柳树、坡上的杂草皆冒出了影影的绿意,迎面而来的风中透着丝丝的温暖。
不时还能看见两三个飞掠而过的灵巧鸟儿的身影,鸣声啾啾,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