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不敢,娘,我,我没有这个意思。”花小花吃了一惊,忙抬起头看着杨婆子陪笑道。
杨婆子却不买账,瞪着她冷冷道:“你瞪我干啥?给我脸色看还不够,还敢瞪我、敢顶嘴了?”
花小花动了动唇,死死的忍着眼中的泪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垂着头她说甩脸色,抬头又说瞪她,要人怎么样?婆婆的难伺候她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但像这样分明故意的刁难,却令她格外的不是滋味。
“哼!”杨婆子冷笑道:“还给我发脾气装起哑巴来了!你倒是挺懂得借刀杀人的!在连家那院子里,让我一个老婆子同人对质,你在一旁站干岸儿!”
杨婆子回想着刚才,越想越气,怒冲冲道:“是不是心里头还在偷着乐啊!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东西!要是那心疼丈夫、孝敬公婆的,就不会这个样!更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把丈夫的脸给抓花了!你个丧门星,自打你进门,我们杨家就事事不顺!”
花小花在家的时候也是爹娘疼爱、兄嫂礼让的,哪儿受过这种委屈?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扭头便朝娘家的方向跑去。
“你给我站住!”杨婆子厉声大喝,冷冷道:“你要是去了,就别回来!往后就别再进我们杨家的门!”
花小花脚下一滞,不敢再动了。
她知道婆婆的脾气,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她总觉得她们杨家有钱,觉得她的儿子有出息,多得是人家愿意跟她家结亲,根本就不会在乎自己!
如果成亲不到一个月就被婆家给休了,以后自己也不用见人了。
“还不给我滚过来,还要我请你不成!”杨婆子见她站在那里不动又是一哼。杨婆子不怕别的,唯独怕自家老头子。
普通的小事儿上,老头子也都会让着自己,不会跟自己较劲,但是大事上,老头子是不会由着自己的。比如休儿媳妇,这就是大事。
花小花深深吸了口气,慢慢的转身。
杨婆子冷笑一声,狠狠瞪了她一眼,脚下如飞的走了。
花小花呆了呆,慌忙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第二天,杨婆子非逼着杨老头同自己进城去找地保刘甲,非要把那三十亩地弄回来不可。
杨老头原本不愿意,那三十亩地卖了八十两银子,在他看来是非常划算、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的,但杨婆子在这件事上是铁了心的不听劝,他没有法子,也只好答应了。
原本杨老头打算一个人进城去找刘甲的,但是杨婆子生怕他不尽全力糊弄自己,非要跟着去,杨老头也只好依了她。
两口子在家里头争执了半天才上路,赶的又是慢吞吞的牛车,等他们到了城里的时候,连芳洲和连泽、阿简已经跑了个来回回到家了。
杨老头原本打算秤两斤点心带上门,杨婆子不同意,说刘甲是地保,办事儿是天经地义,凭什么要给他带东西?
杨老头拗不过她,也只得作罢。
打听了刘甲的住处,两口子上门,刘甲从连芳洲那里已经得知了事情的缘由,心里有数,正等着他们了,不过见了面自然是不动声色的。
刘甲笑眯眯的把他们迎了进去,杨老头便客客气气的跟他寒暄起来,没几句话,便说到三岔口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