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头示意无妨。
阿简便没再说什么。
连芳洲将草药敷在连澈手掌,用干净帕子为他包好,便叫他和连芳清两个自己玩去。
她轻轻叹了口气,站起来倒水喝。
“今天你还要出门不?”三姑奶奶过来收拾盆子问道。
“当然要出门!今天还得上县城里一趟!我先去一趟里正家。”连芳洲说着看向阿简。
她为什么要不出门?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光明正大她怕什么!
还不等她说,阿简便笑道:“那你歇一会去吧,等会我去套车。”
“嗯!”连芳洲一笑,又向连泽笑道:“你也跟着阿简去套车,学着点。”
“知道了,姐,我一直都跟阿简哥学着的!”连泽点头说道。
连芳洲赞许的笑笑,便专心喝水不说什么了。
耽搁了这么一场闹剧,眼看快到午饭时间了,连芳洲不再犹豫,简单的收拾收拾,揣着钱袋子便往里正家去。
花家婆媳把事情闹得那么大,村里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包括牛氏。
看到连芳洲来,牛氏就是一愣,忙笑道:“哟,芳洲来了啊!”语气竟比平日客气了两分。
“婶子好!里正叔在吗?”连芳洲一如既往的笑得亲切面不改色,心中暗笑: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恶人更容易得到尊重吗?想来经过前两日一次、今日又一次,这村里没几个人敢轻易招惹她了吧?
“是芳洲来了吗?快进来吧!”张里正在里边听见了便道,听起来倒是跟以往一样。到底是个官,见过世面的。
“我还以为你晚上才会来呢!这时候也好,差不多齐活了!”张里正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记录画押的册子。
“这几天劳里正叔费心了!”连芳洲感激的笑道。
牛氏也走了进来,闻言嗔了张里正一眼向连芳洲笑道:“你这话啊还真是的,这两天我们当家的是天天捧着这劳什子不离手,我们家门槛都要被那些来来往往卖的人给踏破了,我们当家的又是过秤、又是着人画押,忙得不可开交……”
“行了行了,你怎么那么啰嗦!喂猪了没有?你还在这儿说个没完!”张里正一挥手,不耐烦的打断了牛氏。
连芳洲哪里会不知道牛氏说这番话的意思?忙笑道:“里正叔这两天的确是为了我们家的事儿辛苦了!我心里都记着呢,少不得要好好的感谢里正叔!”
“芳洲你啊,就是明白人!”牛氏满意的笑了,被张里长一瞪,呵呵的笑着去了。
“那就是个浑人,你别理会她!”张里正摇头叹气,向连芳洲说道。
连芳洲含含糊糊的笑应了,自然不会将张里正这话当真。
张里正与她虚套两句,便说上了正事。
本村的棉花种子已经都收上来了,还有三四家人家应该是不打算卖的了,总共是一千五百八十斤。张里正将册子和银钱账目交给连芳洲一一说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