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伸手,终于能触到女人花兮兮的小脸。修长的十指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着眼角,一双深沉的眸子温柔得像是化得出水来。
“哭得这么丑,难怪我做梦都不安生。”
女人伸手握住兰黎川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这里,差点因为你的心跳停止而一起停止了,以前我妈说男人都是骗子,我还不信,现在我才知道,我妈说得真有道……”
男人的手从她的手心里抽了出来,抵住了她樱花般的粉唇。
对她说:“弯腰。”
她错愕的凝眉,弯下身子。
他温热的大手忽然控住她的后颈,稍一用力,将她的唇压在了他有些干燥的唇上。
双唇紧紧地熨帖在一起,像是忽然点燃的烟花,一瞬间照亮了叶尘梦心里所有阴暗的角落。她缓缓地闭上了自己惊愕的眼睛,接受他独有的温柔。直到彼此都呼吸困难的时候,他才终于轻轻放开她。
“兰太太,我爱你。”他双唇擦着她的耳根,说话时连带着温热的气息也一起吐进她的耳朵里。
这句话,在从维也纳回来之后,他藏在心里藏了很久,很久……
她大脑像是短路了,此时此刻正在循环反复的播放着他那磁性的声音。
兰太太,我爱你。
兰太太……
她突然坐得笔直!
一惊一乍的动作将整个房间里温情的气氛瞬间抛弃得荡然无存。
男人虚弱的脸上,眉头好看的蹙起:“怎么了?”
“兰先生……”
“叫老公。”叶尘梦话没说完,躺在病**上的男人就霸气侧漏的打断。
叶尘梦赔笑脸,表情更心虚了。
“兰总啊……”
“兰太太!”
“老公我对不起你!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们离婚了!”叶尘梦鼓起勇气,眼睛一闭,一气呵成的将整件事情浓缩后复述了一遍。然后死死的闭住眼睛不敢睁开。
整个病房的空气像是被凝固了,叶尘梦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男人开口。
她忽然觉得房间里的空气像是被压缩了一遍,有些呼吸困难。
她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满满的都是心虚的表情。
而兰黎川就在病**上躺着,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老公……”
“不是离婚了吗?叫兰先生。”某男人傲娇又磁性的声音从好看的薄唇里溢出来。
女人将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和你离婚我是被逼的。”
“谁逼的?”他问。
叶尘梦沉默了两秒,才说出一个名字:“李向河……”
当叶尘梦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分明的看到男人的眉头忽的一皱。就在她以为他会继续追究下去的时候。
却忽然看见他深情不悔的看着自己:“叫老公。”
叶尘梦反应了一会儿,立刻甜甜的叫了一句:“老公。”
“嗯。什么时候复婚?”兰黎川问她。
女人托腮,沉思了两秒,眸含秋水笑意灿然的说:“等你能够抱着我入洞房的时候。”
男人唇角一勾,笑问:“兰太太,知道矜持怎么写吗?”
“不知道,你教我。”
男人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
女人摇头:“你打算再偷袭我一次吗?”
知道女人指的是刚刚那个**悱恻的吻,兰黎川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入骨的浅笑然:“这次换你偷袭我。”
“兰先生,矜持这两个字其实我会写的,不如我教你啊?”女人忽的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门牙。比窗外纷飞的大雪还要纯净。
他握着女人微凉的手,和她十指紧扣:“老婆,辛苦了。”
“是很辛苦。”她说:“在手术室外等着你的时候很辛苦,知道你手术顺利的时候很辛苦,在你忽然休克停止呼吸的时候很辛苦,在以为你再也醒不来的时候最辛苦。可是看到你这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才知道,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你不可以再骗我了,不可以再处处都为我计划周全最后弃我不顾了,知道吗?”
“好。”男人淡淡的一个字,却抵过她听过所有的甜言蜜语。
他有些粗粝的手指擦了一下女人落在脸颊上的睫毛膏,**溺的语气溢于言表:“脏得像个花猫似的,除了嫁给我,看谁还敢要……”
“反正都离婚了,你不要可以拒绝啊!”女人傲娇的把脸别开。
却听到兰黎川笑着说;“要,再丑都要。”
温情的话刚刚落下,慕容和就好似鬼上身似的,跌跌撞撞的推开病房大门:“兰兰,你快看看,我是不是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