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族务花了小半天时间,才安排妥当。
当然,也算不上累,他不过是动动嘴罢了,真正实施起来,都是李万机他们出力。
处理完家务,贾环便和韩家三兄弟并帖木儿出门了。
他要去重新装修好开业的东来顺,会一会大秦的九郡王。
去谈玻璃生意。
虽然这位名唤赢禟的太上皇爱子,实际封号为忠礼郡王,但因为朝野皆知,太上皇喜欢称他为老九,所以,大家也更爱称呼他为九郡王。
东来顺地字号包厢内,贾环见到了这位号称大秦财神皇子的九郡王。
年纪看起来倒是比忠顺亲王大一些,想来也是,忠顺亲王排行老十四,老九自然比老十四大。
贾环笑着和这位面带笑容,胖乎乎的和弥勒似得的九郡王行了一礼后,就落座了。
“啧啧,真不愧是一表人才,怪道父皇他老人家这般宠爱你,竟然连杏儿那宝贝孙女都舍得许给你。呵呵,这样算起来,咱们倒算是一家人了。杏儿唤本王一身九王伯,你也可以这般喊。”
赢禟似乎和传说中的那个桀骜不训,飞扬跋扈,连当今圣上都敢当场顶撞的下不来台的九郡王相去甚远。
贾环心里一凛,笑道:“王爷错爱了,国礼大于天,现下晚辈却是不敢僭越的。”
贾环所见过的赢家人,除了赢杏儿外,基本上都是细眉细眼的,带有女相,不过他们自吹这是大福相。
赢禟也不例外,本来就是细眼,此刻听到贾环的婉拒,眼睛眯起看人,细眸中放出的光泽,竟是那般的森寒。
然而,贾环却像完全不曾感觉到一般。依旧自如的收拾着茶盘杯盏,将两人的茶水填满后,面色淡然含笑的看着赢禟。
两人对视了片刻后,赢禟忽然大笑起来。而且笑的几乎不可自抑。
良久,他才渐渐停歇了笑声,微喘着气儿,看着贾环摇头道:“真真是……父皇实在太偏心,本王也有爱女。缘何不将果儿许给你,偏将杏儿许给你。你前儿个才下了十四弟的颜面,转眼间他又赔了个女儿。哈哈!你可知,我那当亲王的弟弟,如今差不离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贾环还是微笑着,却不接这话,因为也没法接。
赢禟见状,细眼又眯了眯,随即笑着叹道:“如今的年轻人哪,当真是了不得!好了。既然你不愿和本王做亲戚,那咱们就公事公办好了。你将玻璃方子交出来,本王自去寻匠人去做,每个季度你派账房来收账就是。你尽管放心,本王虽然好黄白之物,却还不会欺压到荣国子孙头上。更何况,本王也知道,你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主儿。怎么样,干脆点!”
贾环很干脆的摇摇头,微笑道:“方子不可能交出去。不过销售上可以一起做,账务也会很清晰。”
赢禟闻言皱眉道:“不交方子?我九你一,本王才是大头,却要受制于你?”
贾环呵呵一笑道:“还请王爷赎罪。不是王爷九我一,是太上皇九,我一。”
赢禟闻言,脸上的笑容没了,板着脸看着贾环,冷声道:“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本王?”
贾环摇头道:“无所谓瞧得起瞧不起。因为和这个没关系。生意是我孝敬给太上皇的,不是孝敬给九郡王的。这一点不搞清楚,那生意就不好做了。”
赢禟皱眉道:“本王就是代表太上皇出面的,有什么区别?”
贾环点点头,道:“没区别,但方子还是不能交。”
赢禟不悦道:“你不交方子,算什么孝敬?”
贾环摇头道:“九郡王,因为这生意太大,我贾家一家吃不下,就算再多叫几家人,也还是吃不下,所以,我作为晚辈的,才将其孝敬给太上皇。”
赢禟哼了声,道:“你倒是有几分聪明。”
贾环道:“没错,晚辈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赢禟怪道:“那你岂不是更应该将方子交出来?不担干系还能日进斗金,过富贵日子,难道不好?”
贾环道:“这么大个生意,只专营的话,利润堪比盐铁,甚至更甚。所以,在方子没有散开前,唯有人间至尊才能收获最大的利,除此之外,别人却不能染指。”
赢禟有些糊涂了,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贾环笑了,道:“很简单,我的底线很低,太上皇如今想要这笔买卖赚点赏人的银子,那这个生意的九成利就由太上皇受用。等有朝一日,太上皇不需要这笔买卖赚银子了,那么这个生意,就只能由当今圣上受用。晚辈保留方子的目的,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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