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人都已经抓住了。既然浑姬醒了,咱们现在就去县衙。”
趁着夜色,他们悄悄赶往县衙。本来就没想让百姓们察觉,所以这事儿是暗地里进行的,守城的人都换了一批,百姓还在自家床上睡得呼哈呢。
县衙灯火通明,往日衙役站的地方全都换成了身着甲胄的士兵。晚上崔皇后刚入睡不久,龚琪就放出了信号,守在长田县外的军队立刻拿下长田县,守城的官兵和训练有素的士兵比起来高下立判,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唯一是在拿下县衙的时候遭到了顽强抵抗,那群黑衣人的确是有真本事,只是和暗卫比起来还是要差些,虽然是一番恶斗,最终他们还是将黑衣人全部拿下,并且都卸了下巴阻止他们服毒自尽,一切都等待皇帝来定夺。
所有衙役都被反绑摁在院子里跪着,威风凛凛的士兵手拿刀剑看守着他们,宣华帝牵着崔皇后的手,二人一步一步从县衙大门朝里走,只是没走几步,宣华帝突然停下了。
“皇上?”
宣华帝低头,用脚踢了踢一个跪着的人,冷酷道:“给朕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白天用言语侮辱崔皇后的那个。那衙役调戏妇女早已成了习惯,长田县的百姓个个敢怒不敢言,今儿上午是拿了银子才没对崔皇后动手,他哪里知道惹到了皇后娘娘身上,此刻一抬头,听见耳熟的声音,看见宣华帝的面孔,吓得浑身瘫软,竟尿了裤子,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是求饶了。
大庭广众之下,崔皇后只是看了一眼。
进了大堂,县令、师爷以及那批黑衣人都跪在地上,一个个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听到有人传皇上皇后娘娘到,都瞪大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原以为今晚被拿下就足够倒霉的,为何皇帝和皇后也在长田县?他们不是在宫里吗?前几日刚得到的消息,一切都无变化,怎么……
宣华帝先让崔皇后落座,而后自己才坐下,他一手握着崔皇后的手,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下摆:“怎么,很惊讶朕会在这里?”
县令浑身颤抖,不敢言语。
“说吧,那些人,你们都送到哪里去了。”宣华帝问。
过了几秒钟,他又道:“说了的话,朕兴许能给你们留个全尸,否则就休怪朕无情了。”
帝王的威压哪里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黑衣人还好,师爷却是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知道一个劲儿地磕头,只求皇帝能饶自己一命。县令则浑身僵硬,半晌,一个黑衣人道:“要杀便杀,谁要与你这狗皇帝求饶!我等皆不是卖友求荣之人,你若是想从我等口中套话,那便是痴心妄想了!”
崔皇后注意到他们说是卖友求荣,她朝宣华帝看了一眼,只见对方也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两人顿时了然。于是她问道:“你可是襄王的人?”
听到襄王名字,那黑衣人明显僵了一下,随即矢口否认:“不是!”
“看你的谈吐打扮,不像是朝廷的,倒像是江湖中人。好好的大侠不做,为何要谋反?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你对此有何不满?”
黑衣人沉声道:“皇位有能者居之,当今皇帝不贤,自然应该禅位给适合的人!”
“那么谁适合,襄王么?”
崔皇后的问话,黑衣人再不回答了。宣华帝冷笑道:“这位子他倒是想坐,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你与他助纣为虐,又可知朕会怎样对你,怎样对你的家人!”
那人一听,怒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杀便杀,何故累及我的家人!”
“谋权篡位,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崔皇后轻笑。“你既然敢这么做,想必早已想好后果,只是不知你的家人是否知道,为了你谋反,便要断送全家的性命,说来也真是可怜。”
宣华帝冷道:“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于你。”
一句来人没来得及喊,师爷总算是及时找回了语言能力:“皇上!皇上!奴才有话要说!奴才有话要说!”
“不许说!”县令怒目而视。“不能背叛,你忘记你发过的毒誓了吗!?”
师爷连连摇头:“那是怕死才发的毒誓,现在若是不毁约,我怕是又要死了!”说完又不住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