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小脸一皱,道;“你这肚子,还是好好的呆在家里吧。”
白蒹葭温声道;“慎儿一直都很乖巧,而且多走走,对我和慎儿也有好处。”
其实卧床养胎是对母婴都极不好的,当时她身体极为虚弱,心神消耗过度,卧床养胎是万不得已的事情,但是纵然如此,每天早晚素问都要扶着她在小院里转一圈。
她是极为信赖素问的,素问为了替她养胎也是费尽心思,有事没事也多在她耳边念叨,如今想起来,倒是句句清晰。
素问倒是提倡在怀胎之时,除了头三个月不怎么稳定之外,剩余时间如果能够自己做的事情最好自己做,坚持做一些运动更好了,可以有效减少难产的几率。
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开了凌家那对恶毒姑侄,又有庄园里的湖水缘故,白蒹葭自觉身体清健,行事敏捷,反而隐隐比没有怀胎的时候更健壮一些,生了跟杏娘一起去山上看看的念头,脑筋一转,顿觉可行。
她虽然觉得可行,这村里虽然也有七八个月的孕妇照常做事的,但是总觉得跟白蒹葭不属于一个系列,那些妇人大多健壮粗鄙,哪里像白蒹葭这样娇柔温雅让人觉得只应该躺在床上的。
杏娘闷声道;“你再去我就不替你带这个……这个零陵香回来了!”白蒹葭也知道做事要一步一步的,眼看杏娘果断拒绝了,心知这事也急不来,便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正要说话,杏娘一甩头道;“我先回去了,我明天替你带回来,你乖乖呆在里,不要乱跑,也不要插手高木家的事情。”
说到张高木家,杏娘哼了一声,不等白蒹葭答话,便背着小背篓一溜烟的跑了,好像生怕白蒹葭继续缠着她说要跟着去山上的事情一样。
眼看杏娘做贼一样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白蒹葭抿嘴一笑,将那一片零陵香收了起来,她已经将那零陵香的草叶阴干了,虽然表面上看上去灰扑扑的,但是凑上去还可以闻到那独特的香气。
书上说,零陵香,令人如置身艳阳花田,常唤旧事。
据说充满了回忆的味道,白蒹葭手指划过零陵香叶,回忆,旧事。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零陵香草叶捏碎,毕竟只是一小片零陵香叶,虽然是张翠翠竭力找来最大的一块了,但是阴干脱去水分之后,也只是黄色的一片。
指尖似乎也染上了零陵香的香气。
白蒹葭将捏碎的零陵香收好,又拿出给杏娘做的杏花刺绣绣了一朵杏花,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为了省油,除了极少的几户人家,其他农户都陷入了睡梦之中。
白蒹葭早早的进了那神秘庄园收了庄稼,又熟练的种上了红枣和小白菜,她倒是挺爱这两种食物的,红枣炖汤好用,小白菜煮菜做粥都是一把好手,想到粥,白蒹葭不由嫌弃的撇了撇嘴。
她已经吃了好久的粥了,虽然变着花样做出各种野菜粥,萝卜粥,红枣粥,白菜粥……但是偶尔还是会想起颗粒饱满,雪白晶莹的大米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