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之将已经在小车里打瞌睡的乔乔抱起来,递给郦颜清,自己则把童车放到后备箱里。
郦颜清抱着乔乔,想起程颐之的话,他俩的关系不牢靠?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牢靠不牢靠我不关心,只是希望他们两个从我面前永远消失......”
程颐之坐上车的时候听到了郦颜清的自言自语,只是唇角微微一挑,这有何难?
——
虽然路远舟在电话里的语气异常恶劣,但好歹是回应了,让她回去。
从飞机上下来后,已是漫天星斗。
窗外夜色正浓,白日的喧嚣归于沉寂,整个城市如同一幅美丽的夜景图。
如此宁静美好的夜晚,本该是两个人相依缠绵缱绻,但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坐在出租车上,望着外面飞逝而过的建筑物,秦思思目光空洞,心底是百味杂陈。
他不接自己的电话,却接了郦颜清的电话,在电话里,他公然让她“滚”回来。
垂眸看着身上的新衣,秦思思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她抬手想擦擦眼睛,却发现泪水顺着手指滚滚而下,怎么也擦不干净......
忽然间,包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她慌忙擦去泪水,拿起手机,正是路远舟的。
“到了吗?”
电话里,路远舟的语气冰冷如千年寒冰,激得秦思思身上陡然一颤。
“在哪儿见面?”她淡淡道。
下了出租车后,秦思思望着远去的出租车和手里的行李箱,再看看眼前纵横交错高大的立交桥,唇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
现在是凌晨,她站在立交桥下车道的辅路边,若是在立交桥上看,一定特别渺小,而经过她身边的人,也一定会把她当成了夜里出来的站街女抑或午夜女郎。
十分钟后,路远舟的车子如约而至。
他的出现也让正缠着秦思思的一个猥琐男人晦气地吐口唾沫,怏怏而去。
秦思思虽然惊魂未定,但让她寒心的却是路远舟明明看到有个男人缠着自己,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慢慢停了过来,更别提下车了。
秦思思终于抑制不住,爆发了,拖着皮箱冲过去,冲着敞篷车的轮胎就是一脚踢过去,“路远舟,你特么是不是人啊?!没看到我被欺负了吗?!”
秦思思力度不小,车里明显晃了晃,但路远舟只是淡瞄了秦思思一眼,随即从车屉里抽出一支烟,自顾点上,深深吸了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眼圈后,这才开腔,“上不上来?”
秦思思气得粉面通红,方才还未流完的眼泪喷涌而出,这哪是她之前预料中的见面情景啊。
僵持了一会,路远舟终是不耐,“你到底上不上?如果不上,那就继续呆在这里。”路远舟将手里燃尽的烟蒂扔出车外。
秦思思只觉得一颗心跟撕裂一般,她赌气将手里的皮箱扔到后座,打开车门上来,“咣”的一声,带上。
耳边传来路远舟似笑非笑的声音,“轻点,你赔不起的。”
秦思思再次胸中怒火万丈。
跑车轰鸣的马达声里,最终停在了海边。
海风习习,海浪声声,路远舟自顾下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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