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小费用,梁家在做游乐场计划,资金周转也有些紧张。
所以,嘉意最终还是拒绝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嘉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即将来的那个男人,就像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心情。
跟他回去?不跟他回去?
这个男人,再一次把自己逼到了绝境。
可除了他,她竟找不到另一个可以求的人!
傍晚时分。
梁安雅敲响嘉意的卧室门,走了进去。
嘉意正在发呆,看见梁安雅打扮得很漂亮,像是要出门,问:“你做什么?出门吗?”
梁安雅看着她两天瘦了一圈儿的小脸蛋,将她拉起来:“是的,出门,你跟我还有哥一起去,看看你这两天,小脸儿都快皱成苦瓜了。爹地有个朋友在南城区开了个酒吧,我们去坐坐吧。”
嘉意看了一晚卧室外,梁爵正在楼梯口等着。
她知道兄妹两人是想让自己散散心,也没多说什么,换了件衣服就和梁安雅出门了。
南城区,酒吧。
华灯初上,霓虹将H市的夜笼罩上五彩缤纷的颜色。
嘉意来了H市后,一心一意过着单纯的学生生活,很少来酒吧,更几乎不沾酒。
可今晚,因为有爵哥哥在,她很放心,安雅叫了一扎酒水,她不知不觉倒了一杯,一边听着酒吧的JAZZ,一边慢慢小酌起来。
响起的这首曲子,是法国有名的一首很有名的爵士乐,翻译成中文名,叫做我不懂我的心。
爵士乐与生俱来的慵懒,慢节奏,伴着萨克斯风的浪漫,仿佛午夜月光,柔柔洒在人心上。
在前奏音乐中,嘉意已经喝得微醺,酒精让她精神状态很放松,暂时忘却了一切的烦忧。
她身体不听使唤地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钢琴边,拿起麦克风,跟着旋律哼唱起来。
她不会法语,这首歌只是听过几次,谈不上多会唱,加上本来就五音不全,此刻的唱歌,只是纯粹宣泄情绪而已。
就像以前在苏旺岛,跟薛景川去KTV唱歌发泄一样。
女孩醉醺醺地在台上唱歌,引起了不少酒客的眼光,有异样,有不满,有好奇。
“唱这么难听,还不下去。”
“可不是。要我是这种唱歌的水平,赶紧一辈子封喉,打死不唱了。”
一些客人嘀咕着,抱怨着。
嘉意似是听到了台下客人的讽刺,对着麦克风面朝台下那几个客人,被酒精烧红的小脸一蹙,大着舌头,很是严肃:
“这里本来就是唱歌的地方,为什么不能唱!难道世界上只准唱得好听的人唱歌,唱得不好的就统统闭嘴当哑巴吗?!我告诉你,唱歌是人类的天性!不管唱得好还是不好,都有权利唱歌!我有权利唱,你也有权利不听!”
麦克风一收,划过半空,响起咯吱刺耳一声,在场的酒客们都捂住了耳朵。
台上的女孩明显是喝高了,耍起了酒疯。
刚刚几个埋怨的客人被说得一愣一愣,竟无言以对。
梁安雅哭笑不得,小意一醉,话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