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把这愤怒强行压在心底。
听到倪存在的话,跪在地上的人除了全身颤抖,就是把头深深低下,随意抬头,更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艾之翼看看地上跪着的手下们,再看看脸上没有任何波动的倪存在两人,咬咬牙,上前一步说:“倪哥,不如我带着手下兄弟去找找看,也许能够发现些先前被我们忽略了的线索。”
“你先去冷库,看看先生和太太得到的结果。”倪存在说着,顺手递出一份口供指着上面一个名字说,“顺便把阿勇给我带到这里来,我要在现场,当着所有人的面审问他们。”
“是。”艾之翼回答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小舞,准备用刑。”倪存在转身,从容来到端距离安排人送上来的沙发上,“既然他们都不肯主动交待,我就帮他们一把,让他们知道,在我倪存在面前,连保持沉默的资格都没有。”
他这话一出口,现场气候似乎是在瞬间从盛夏转变到了寒冬,冷得在场的人瑟瑟发抖。尤其是跪在地上的人们,他们从小在倪存在等人的训练下成长,早就不知道见识过多少严酷的刑罚。
冷汗如雨点般,从他们身上不断的流淌而下,却没有人敢第一个站出来,说出真相。
这反常的一幕看在倪存在两人眼里,内心升起无尽担忧。过去,手下弟兄无论犯了什么错,只要听到他让小舞准备用刑,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交待犯错过程,可今天眼前这几十人的反应,实在太令人费解了。
两人相视一眼,舞飞扬弯下腰,蹲在自己的医药箱面前,动作优雅从容的打开箱子,戴上一次性手套,然后拿出一只超大号的注射针管,用镊子夹起针头,娴熟的安装起来。
他的速度很慢很慢,动作很优雅,很娴熟,也很有压迫力。跪在地上的人颤抖得愈加厉害了,眼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一瞬不瞬的盯着舞飞扬的手。
此时,他那手中,刚刚拿起一支褐色针药,放到与视线齐平的高度,目光专注的盯着药水,很专业,很优雅的摇晃了几下,这才把针头扎进橡胶盖子里,开始抽取里面的药物。
倪存在看着眼前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手下们,淡然的说:“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谁肯第一个出来,把情况说清楚,可少受十分钟的苦。第二个出来交待的可以少受九分钟的苦,以此类推,你们想好了。”
说着,他的目光从跪着的每个人脸上扫过去,他们脸上都带着希望,同时又十分恐惧,但就是没有人肯出来交待事情的经过。这让一向掌控着全局的倪存在内心更加震惊了。
到底敌人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还是给了他们什么恐吓?为什么这些平常听到酷刑就全身颤栗的家伙,能够在此时无视酷刑的恐怖,而死命的守护背叛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