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凤灼垂眸,似在思索这名字,半晌后,他摆出疑惑的表情,再度望向陶夭夭:“那是谁?我认识你吗?”
问这句话时,他的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嫌弃,就好像认识她是一件挺奇怪的事一样。
方能浑身一滞,震惊了,他的声音在发抖,“sir?”
凤灼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方能,我认识她?”
方能整个人感到无比的凌乱,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道:“我去叫医生。”
陶夭夭张口结舌,完全的哑口无言:“……”
这是……不是在耍她玩儿,不可能真不认识,难不成车祸伤了头,然后失忆了?
不可能,怎么会有那么狗血。
她眯起眼,有些生气了。
凤灼在惩罚她吧?因为不想离婚?所以才会跟她玩这种把戏?难道不知道她会担忧他吗?
陶夭夭生气地问了一句:“凤灼,你别闹了,整我我不好玩,知道吗?”
“整你?”凤灼目光一闪,又微眯了起来:“我为什么要整你?”
陶夭夭不禁有点啼笑皆非:“行了,差不多就够了,不要再装做一副我们很不熟的样子,还拼命问我是谁,我是你的谁你不知道吗?”
凤灼伶俐地反问:“难不成我们很熟?而且我确定不知道你是我的谁。”
陶夭夭气呼呼地道:“我是你老婆,虽然我要跟你离婚了,但是现在婚还没有离成功,所以我还是你老婆,你气我想跟你离婚,你不高兴,你不想离你直接说,没必用这种方式来捉弄我吧?”
冷漠与不耐急速,从凤灼脸庞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清清楚楚的震惊。
“你是我老婆?”他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次这句话,咀嚼一般说着这个特别的词,是疑问句,不是问陶夭夭,而是在问自己。
片刻后,他下了绝对的定义:“不可能!”
陶夭夭好委屈:“……”
做他老婆有那么不可能?他们都睡过多少次了。
这是,想翻脸不认账?
好想扁他!
她委屈地说了一句:“怎么就不可能,我就是你老婆!”
凤灼把陶夭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一副你别想欺骗我的样子,轻飘飘地来一句:“我觉得我眼光没有那么差。”
他这一副审视和嫌弃的眼神,令陶夭夭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恶意,她恼羞成怒的说道,“你以为我很乐意,我告诉你,娶到我才是你的福气。”
见凤灼看着她的目光,就像在看蛇精病人一样。
陶夭夭冷哼了一声。
刚好方能带着医生进来了,陶夭夭便转身走了出去。
检查的医生一从病房出来,在外面等待的方能和陶夭夭,便匆匆上前,异口同声,焦急地问:“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的语气严肃,“这是车祸的后遗症,他撞车时,头部受到撞击,脑中可能会残留淤血,可能会影响到他的记忆出现错乱。”
陶夭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What?记忆错乱?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