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多,李玄霸终于再次见到徐世绩,心生诸多感慨。
徐世绩的年纪比李玄霸大不了几岁,不过他征战多年,面庞黝黑,看上去如同三十多岁。
他浓眉似出鞘利箭,双眉之间,因为思虑太多,出现一道深深的褶皱,看上去就像凭空长出的第三只眼睛。他鼻翼挺拔,长须半尺,一脸冷漠的跪坐在杂草上。
牢房中其实有许多人,但李玄霸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徐世绩的身影。
或许是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自己,徐世绩陡然睁开双眼,在昏暗的牢房中,他的眼神中透着坚韧与睿智,令人不寒而栗。
“徐将军,许久不见。”面对杨广,李玄霸都能做到泰然自若,更何况徐世绩。
李玄霸和徐世绩交过几次手,但徐世绩从未亲眼见到过李玄霸,所以他听到李玄霸的话,显得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因为听不明白,所以他皱着眉头,默不吱声。
“这位大人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或许是觉得徐世绩的态度失了礼数,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站起身来,拱手说道。那老者服侍华丽,长孙无忌轻声提醒一句,李玄霸得知他便是徐世绩的父亲。
“我想请徐将军与您离开牢房。”李玄霸微微一笑,回了一礼,说道:“当然,你们的亲眷也可以离开。”李玄霸的语气很平淡,仿佛让徐世绩等人离开,对他而言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败军之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烦请回去告诉夏王,我不会听命于他!”徐世绩冷声回了一句,重又闭起双眼。牢房中的其他人皆面色惨白,却也没有求饶。
李玄霸愕然,心想原来自己被当成了说客。不由得苦笑一声,转头对狱卒说道:“烦请将牢门打开。”那狱卒迟疑片刻,不安的看了看长孙无忌,见他点头。便开了锁,放李玄霸等人进去。
牢房很大,多了几个人也不显得拥挤,李林、李松和李祈健在李玄霸的示意下,将李盛等人请到牢房的一侧。然后站在牢房中间,把另一侧留给李玄霸、长孙无忌和徐世绩。
“夏王宽容仁厚,爱惜百姓,你为何不愿效命于他?”李玄霸走到徐世绩身前,随意的坐了下来,笑着说道:“他的品性,可比你们那位魏公好多了。”
徐世绩睁眼怒视,双拳紧握,似乎随时会暴走。
“你没有必要这么看着我,如果你觉得我说错了。大可反驳。”李玄霸挑了挑眉,讥讽道:“在他落难之际,翟让收留了他,结果呢?你空有一身本领,却被李密猜忌,难道这样的人,还值得你继续为他卖命?”
“魏公不值得,莫非夏王就值得?”徐世绩冷笑道:“世绩今日落难至此,他日尔等也难道厄运!”
“此话怎讲?”面对徐世绩的诅咒,李松等人面露怒色。李玄霸不仅异常淡定,反而极有兴趣的拱手道:“徐将军若是愿意说,玄霸很想听听你的见解。”
李玄霸话音一落,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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