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敌将听到李玄霸的骂声,顿时怔住了,尤其是看到李玄霸手中的羊腿,他的大脑变成一片空白,无数相同的想法在他的头脑中回旋:这李玄霸的手中怎么会有羊腿?但云文都等人都觉得意外的事情,他又如何能够想得通?
瓦岗贼从凌晨骂到现在,洛阳一直保持着沉寂,更没有派人出城应战,士气难免低落下来。正是长久的安静,让李玄霸的回应更加引人注目,一句很普通的话,把将士们的士气重新提了起来,洛阳的上空,瞬间响起经久不息的大笑声。
那敌将被笑声惊醒,目光死死的盯着李玄霸,嘲笑道:“你如今不过是废人一个,也只能逞口舌之争了。”
“逆贼,你既然自觉勇猛,怎么不见你靠近城池?”李玄霸经历过的嘲讽,可能比那贼将这辈子说过的话还要多,又哪会在意他的讥笑?他挑衅的说道:“你若是敢此时跨过护城河,我便派人应战,如何?”
罗士信、秦琼的大名,早已在瓦岗寨中传开,那贼将嘴上功夫了得,马上的本事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更重要的是,他很有自知之明,又岂会中这激将法?即便不敢过河,那贼将也不愿失去威风,只见他长枪朝地一震,豪迈的说道:“你若是敢自己应战,本将过去又如何?”
“取你狗命,还需要我自己动手?”李玄霸轻蔑的答道。李玄霸确实很看不起对方,但在他人看来,李玄霸似乎胆怯了,毕竟如今的他,武力尽失,在沙场之上,与废人无异。
元文都等人静静的看着李玄霸,对他们来说,逆贼不再辱骂,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那贼将再次大笑,狂妄至极,喊道:“老子今天就在这里,有本事就下来大战一场,跟婆娘一样啰嗦,聒噪!”说完,骑着马在护城河岸边悠闲的走来走去,浑然不把洛阳的将士放在眼中,令人怒火中烧。
“大人,你为何要与他废话?一箭射杀不就完了?”罗士信一直听着二人对骂,觉得浪费时间,忍不住小声提醒道。
洛阳的城墙高只有六米,从城墙上射箭,与平地上并无多大差别,而城墙与护城河之间有两百余步,也就是说,那敌将距离李玄霸大约两百三十步,从这里射出的箭,到了敌人面前,已经软绵无力,根本伤不到人,更别提射杀了。
李玄霸心中默默计算一番,觉得罗士信的话并没有道理,可还是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你有把握?”
“如果有一把好弓,应该可以。”罗士信看了看身边士卒手中的弓,回答道:“他们的弓使不上力,射不死人。”说着说着,眼光瞄向伪装成护卫的裴元庆,而裴元庆的腰间,别着一张弓。他的弓,乃是杨广所赐,自然可以称得上好弓。
杨广赐过许多东西,别人很难一一记住,而且杨广赐弓的时候是在虎牢关,知道此事的人都在江都,所以裴元庆并不担心有人通过这把弓看穿他的身份。
李玄霸的目光也看向裴元庆,他虽然一言不发,但眼神中的含义很明显:借你的弓用一用,可否?
裴元庆不愿吸引更多的目光,迅速将弓递了过来,罗士信接了弓,憨笑一声,从身边士卒的箭筒中随意抽出一支箭,然后一手持弓,一手放箭拉弦,也不知用了多少力气,只见他青筋暴起,牙齿紧紧咬在一起,目光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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