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束,围观的将士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他们只是普通的将士,只需要负责在战场上厮杀便可,根本不用考虑对错。
“公子一直在等待陛下退位,可是即便陛下真的愿意传位给赵王或者其他人,动乱就可以结束吗?”房玄龄看出李玄霸是发自内心想要结束战乱,心生敬意之下,缓缓说道:“人皆有贪欲,公子若真想百姓少受些苦,只能狠下心来,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这正是玄霸一直在做的事情。”李玄霸点了点头,说道:“裴仁基依附李密,我却收留裴元庆,若不是看重他的本事,我又何苦冒险让他留在荥阳?”
房玄龄突然想到李玄霸秘密筹备之事,心中恍悟,不再多言,梁啸见李玄霸和房玄龄都不再说话,便将注意力放在场间的打斗上。
裴元庆刚投荥阳,下手很有分寸,但罗士信可不理会这些,招招用尽全力,尽管这样,二人依然势均力敌,在别人看来,自然是裴元庆凭借灵活技高一筹。
不知不觉,二人打了近半个时辰,罗士信渐渐没了力气,眼见就要败北,裴元庆却突然走神,勉强挡住罗士信一枪,却不慎跌落马下,比试结束。
“你这人好生矫情,你是大隋第三勇士,输给你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又何必假装不敌?”罗士信跳下马,扶起裴元庆,气鼓鼓的说道:“下次可别再做这种事情了。”
裴元庆面露尴尬之色,不知如何作答,正在为难之际,梁啸走了过来,拱手说道:“裴将军,公子请您过去。”裴元庆抬头看了看,发现李玄霸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便点了点头,跟着梁啸而去,丝毫没有力竭的样子。
“裴兄来到荥阳有些时日了,不知可还习惯?”裴元庆来到大堂,李玄霸请他坐下,客套一番,开口说道。
“在这里衣食无忧,比露宿野外强了百倍,哪有什么不习惯的。”裴元庆拱手道:“多谢通守大人收留元庆。”
“听说我们曾经在殿前比试过,想来也算有些交情,裴兄就不必客套,私下里就称玄霸的名字便可。”李玄霸笑着说道:“过去的事情,玄霸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不知裴兄可愿讲述一下,权当你我二人叙旧。”
“当初元庆年轻气盛,在殿前急于表现自己,误伤了世民,通守大人”裴元庆讲述之时,见李玄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连忙改口说道:“玄霸兄看不过去,便出列与元庆比试,结果一锤将元庆打成重伤,元庆在家中养伤数月,后来便跟随父亲东征西讨,再无机会见过玄霸兄。”
裴元庆武艺高强,却不像宇文成都那般体型魁梧,反倒更像是一个白面书生,唯一的缺陷是,他居然有些斗鸡眼。
“既然你我并不熟悉,你到底为何要投奔荥阳。”自从裴元庆来到荥阳,这还是李玄霸第一次与他正式交谈,他说道:“任谁看来,荥阳都是朝不保夕,你的选择当真令人费解。”
“元庆是为沙场而生,自然应该去最需要我的地方。”裴元庆认真的回答道:“也只有来到危险的荥阳,才能证明元庆依然忠于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