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好处呢?”李玄霸追问道:“当然,玄霸只是随口问问,诸位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回答,所以没人出声。
李玄霸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对于这些人的态度已经心中有数,他抛开这个话题,与众人谈笑一会,便借故离开。
去年的除夕之夜,瓦岗贼企图攻占洛阳,结果被李玄霸猜到,未能得逞,但李玄霸只有一个。
大业十三年正月初一,杜伏威率兵偷偷渡过淮河,攻陷历阳郡;初五,窦建德在河间称王;初十,徐圆朗率领数千人攻破东平郡,刘企成聚众万余人当了强盗。
元宵佳节尚未到来,大隋又失去大片国土。
“陛下,不能再等了。”来护儿跪在杨广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如今逆贼声势浩大,百姓不堪其苦,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宇文成都跪在来护儿身侧,虽然没有痛苦流涕,却也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深深的担忧。
杨广坐在龙椅之上,眉宇之间再无往常的自信,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来护儿和宇文成都,叹道:“朕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又怎能轻易罢手?朕明白你们的心意,但时机还未到,你们再等等吧。”
“我们等得,天下百姓却等不得。”来护儿俯首说道:“臣听闻,有些地方的百姓,已经开始易子而食了。”
面对破败不堪的大隋,来护儿已经置生死于不顾,拼着触犯龙颜,也要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成都,你扶来将军回府吧。”杨广并未动怒,却也懒得解释,平静的对宇文成都说道。
“陛下,微臣也觉得该出兵剿灭逆贼了。”宇文成都拱手说道:“唐国公剿灭甄翟儿,朝廷的大军士气正盛,必然可以很快平定叛乱。”
“唐国公凭借三万人,便能够剿灭甄翟儿的十万逆贼,江都还有近二十万大军,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杨广安慰道:“百姓的苦楚,朕当然知道,但为了大隋的万世基业,只能让他们再忍一忍了。”
来护儿义正言辞的说道:“微臣知道,陛下有鸿鹄之志,可是如果百姓都没了,大隋存在又有何意义?”
“放肆!”杨广怒喝道:“你们若不想陪在朕身边,朕准你们滚回东都。”
“陛下息怒。”来护儿不怕杨广责罚他,甚至不怕被砍了脑袋,但杨广说让他回到洛阳,他是万万不肯答应,无奈之下,只能俯首认错:“微臣一时失言,还望陛下责罚。”
杨广余怒未消,不愿多说半个字,拂袖而去。
“看来,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劝说陛下改变心意了。”来护儿叹道:“我们能做的,只有安抚江都的这些将士了。”
杨广巡游江都时,带了十几万大军,这些人长时间离开家乡,连过年都未能回去,难免会产生思乡之情。此时天下动乱,将士们担心家中的亲人,更加想要回到北方,但杨广却命人修建宫阙,似乎准备一直呆在江都,他的所作所为,令将士们感到心寒,不时有士兵偷偷逃走。
大业十三年,注定不会太平,一月的动乱只是开始。
二月初一,朔方人梁师都杀郡丞唐世宗,占据朔方郡造反,自称大丞相。初七,王子英攻占上谷郡。初八,马邑校尉刘武周杀太守王仁恭,起兵作乱,并投靠突厥,自称定杨可汗。在动乱之中,银青光禄大夫张世隆被俘,虎贲郎将王智辨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