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想来陛下也不会太过勉强。”
“陛下如果一意孤行呢?”李玄霸苦着脸说道:“我总该有个好的借口。”
“公子难道忘记陛下为何将你送到军营了?”魏征笑着说道:“公子在军中呆了这么多天,除了在张将军伏击瓦岗骑兵时,得了一个小功劳,可以说是寸功未力,公子何不以此为借口,继续留在军中?”
“对啊,我怎么把这件事忘记了?”李玄霸拍了拍脑门,瞬间变的喜笑颜开,说道:“陛下看我如此上进,应该会同意我的请求。魏先生果然大才,玄霸佩服。”说完,对着魏征行了一礼。
“公子现在心绪不宁,犹如下棋之人,身在局中,才会迷乱。”魏征回了一礼,笑道:“若是论起才智来,公子犹在我之上。”
“玄霸几斤几两,心中还是有数的。”放下心事,李玄霸心情大好,说道:“对了,最近可有大事发生?”
“能有什么事,会比陛下巡视江都更大?”魏征苦涩的说道:“天下不宁,陛下却执迷不悟,当真是要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啊!”
一提到国事,魏征便似换了一个人,李玄霸有心宽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公子回东都的路上,可否看见洛水中的战船?”魏征有些失神的说道:“数千战船,绵延数十里,若是让蛮夷之地的人看见,只怕会以为我大隋如何富庶呢!”说完,竟是冷笑了两声。
“陛下出行乃是大事,当然要守卫森严。”李玄霸辩解一句,但想了想之后,李玄霸无力的说道:“若是太平年间,陛下有此举动,谁也不敢议论,但现在,陛下做的确实过分了。”
“其实朝中的大臣,也并非都是附炎趋势之徒,奈何陛下不听劝言,有大臣在朝堂上奏请陛下镇守东都,反倒被打了几十板子。”魏征心寒的说道:“陛下做的岂止是过分,简直是亡国之举!”
“先生,还请谨言慎行。”李玄霸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也不管魏征能够看得懂,说道:“陛下刚刚宣旨,便有人出声反对,难免会惹怒圣颜,现在还有几天时间,说不定还有其他变数。”
李玄霸此言,不过是安慰魏征与他自己,数千战船已经准备就绪,杨广如何会改变心意?
魏征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李玄霸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开口说道:“最近那些孩子表现如何?”
“为了脱去罪奴身份,那些孩子倒也用心。”魏征毕竟是那些孩子的先生,一提到他们,心情果然好了一些,说道:“尤其是李九指,每日只睡两个时辰,除了读书用饭,其他时间都在练武,现在李苟教完武学,便到处躲藏,生怕被李九指缠上。”
“他还小,身体又弱,这样下去的话,只怕他的身体会垮掉。”李玄霸沉思片刻,说道:“有时间我会去劝劝他。”
魏征特意提起李九指,就是想提醒一下李玄霸,因为整个李府中,李九指只听肯听他的话。
二人一直聊到深夜,桌上的蜡烛燃烧过半,李玄霸与魏征都有些疲倦了。该说的也说完了,魏征便起身告辞,李玄霸送了一送。
“公子,假如陛下遭遇不测,你会怎么办?”魏征临走之前,又留下了一个问题。
很久以前,魏征与李玄霸第一次相见,他便在临走前,问李玄霸:“你这样做对得起陛下吗?”
如今二人的关系自然非当初可比,所以魏征问了一个更难回答,也不该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