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惯例,入学教育过后接踵而来的就是新训,不管是军校还是部队,新训都是最重要、最艰苦的阶段。一个新兵能否从老百姓向军人转型就看新训这三个月了,所以大部分新兵对新训是又爱又恨。爱的是熬过这三个月,部队就会正式授衔,自己就是真正的军人了;恨的是这三个月实在太苦,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新训带给新兵们的都是接近极限的考验,不少新兵都因为熬不过这个阶段,要么被遣送,要么当逃兵。当然,这一问题对于林生的侦察系来说并不存在,因为侦察系的学员大部分都是从各部队精挑细选出来的,在原部队就是尖兵,现在当然不会在乎所谓的新训。所以就算此刻离新训开始时间只剩下几个小时,林生宿舍的十个人依然在呼呼大睡。
因为军校的吃穿住行都由国家供给,条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十八平方米大小的房间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五架高低床,厕所在楼道一侧,洗澡室基本不用想,因为澡堂长年累月都人满为患,想洗一次澡比登天还难。不过听说有个全方位一体化的洗浴中心已经开工,不出问题的话,林生他们将是第一批享受的学员。
不知是谁的闹钟忽然响起,一下子破坏了宿舍里的和谐场面。
“呀,五点了。”陶小军大叫着跳起来,“兄弟们快起来,要新训了。”他出生于山东,身高一米九,嗓门超大,典型的山东大汉,与他的名字不太相符。
“日,你老爸死了吗?叫这么大声!”流里流气的蒋华一股下床气发出来,热闹的宿舍瞬间陡然降温。
“你说谁,老子废了你!”说着,陶小军一个千斤坠从上床跳下来,拧着小山大的拳头冲到蒋华床前。要不是林生和张铁军反应快及时扯住这头蛮牛,想必蒋华的脑袋一定比现在大出两倍以上。
“兄弟别拉我,老子废了他。”陶小军使劲想甩开二人。
“废他是小,你的前途是大。”林生急忙说道,“军校严禁打架斗殴,何况我们还是新兵,要是正式授衔前就发生这种事,百分百会被遣送回去。”情急之下,林生只好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陶小军为人憨厚耿直,身体素质极强,看得出在原部队是个好兵。而蒋华就不一样了,刚进宿舍大家看他就不顺眼,头发直立如刺猬,颜色还很多样,左耳朵上戴着个耳环,裤筒一边长一边短,两只鞋两种颜色,以前就听说过有一种叫“非主流”的门派,这回还真大开眼界了。像这种二百五型男都能混进军校,还是军校中的王牌系院,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二世祖,他老子不是高官就是富商,总之就是个来路不正的货色。土里土气的陶小军要是得罪这种人,其结局就可想而知了。
“怕了吧。”见陶小军软下来,原本被吓得缩到一角的蒋华又硬气起来,“量你也没这胆。”说着,蒋华大模大样地穿上怪鞋拿着洗漱用品出去,气得陶小军一拳打在墙上。一分钟后,隔壁宿舍的兄弟跑过来问刚才是否发生了地震。
林生的宿舍一共住了十个人,相当于一个战斗班,除了蒋华,其余兄弟都是从部队上来的。口音虽然天南地北,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强壮,个个虎背熊腰,看上去都有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实力,当然吉布是个例外。
“忍忍吧,这种人我们惹不起的。”吉布一语道破天机,“他能以这种造型混进军校,想必后台很硬的,没事离他远点。”此话一出,林生感觉到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悄然变化起来,虽然读不懂,但他确定这绝不是鄙视,而且还夹杂着些其他的东西。
十分钟后,蒋华回到宿舍,屁股都还没坐稳,嘴就噼里啪啦地唱开了:“兄弟们好,先前已经作过自我介绍,本人姓蒋,以后大家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在军校要是谁敢动兄弟一根指头,老子就给他一闷棍,当然有些不识好歹的家伙我是不会管的……”看着张铁军和陶小军两人紧握的拳头,林生连连示意,要他们淡定。
“初次见面,我请大家吃大餐,地点就在离军校三公里的仿古居,在这一带非常出名的,出去打听一下就可以找到。”说完,蒋华大摇大摆地离开。
“切,他以为他是谁呀?”吉布气得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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