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低沉了几分:“如果不是陈元昭暗中找了秦王,只怕今日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妹妹,我之前真是太天真了。现在想来。在权势滔天的秦王和纪泽眼里,我这个区区解元真的算不了什么。如果不是顾忌着陈元昭。大概早就对我下毒手了。”
“我连自己都护不住,又何谈能护得住你。这样想来,你嫁给陈元昭确实是件好事。至少,他有能力保护你。我日后大概也少不了有借助他力量的时候。既要借重他,又对他处处摆脸色,我确实是思虑欠妥。”
说到这儿,许徵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酸涩。
少年的自尊和骄傲,不得不向无情的现实稍稍低头。
更重要的是,许瑾瑜和陈元昭两情相许。
他不该以关心的名义阻挠一对有情人见面。更不该仗着许瑾瑜对他这个兄长的敬爱,就肆意地刁难陈元昭,让许瑾瑜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许徵深呼吸一口气,低低说道:“妹妹,我已经想通了。以后,你若是想见他,私下见上一面也无妨。或是让他到邹家老宅来,我不会再处处刁难了。”
听了这番话,许瑾瑜本该高兴才对。可许徵话语中的黯然,却令许瑾瑜心中微酸不已:“大哥,你不要妄自菲薄。父亲早亡,许家又无得力的亲友在朝中做官。你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考中解元已经是竭尽全力。这些日子你一直闭门读书,就是希望春闱考中前三甲,能博得皇上青睐,入朝做官,保护我和娘。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说到这儿,许瑾瑜声音哽咽,竟难以为继。
许徵用并不宽阔的肩膀承担起了保护她的重任。前世甘受秦王的屈辱,今生也一直在尽力的守护她。
他或许不是最优秀的男子,却是世上最好的兄长。
许徵见许瑾瑜落泪,一阵心疼,伸出手为许瑾瑜拭去眼泪:“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总之,只要你过的高兴开心就好。以后你想出府了,多带些侍卫就行了。”
许瑾瑜抽噎着嗯了一声,小声道:“我刚才就和陈元昭说好了,明天上午去槐树胡同。”
许徵:“......”
......
第二天清晨,许瑾瑜坐上马车,去了槐树胡同。
马车前后各有五个侍卫,马车里陪伴着许瑾瑜的,是初夏和芸香。
芸香擅长用毒,身手又好,又是丫鬟的身份,不惹人注目。有芸香在身边,许瑾瑜也觉得格外安心。
初夏好奇的缠着芸香问道:“芸香,你身上的毒药**都藏在哪儿了?”
芸香似笑非笑的应道:“你若是好奇,我就让你领教一回如何?不用担心,我身上还放了解药。”
......初夏立刻就老实消停了。
许瑾瑜看在眼中,不由得抿唇笑了起来。
马车外寒风冷冽,马车内燃着小小的铜炉,温暖宜人。还有心上人在等着自己......
许瑾瑜此时的心情,早已越过寒冬,进了阳春三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