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傍晚就能到落花城?”阎狱问。
“的确如此,城主府墨邪,也在留意四国王的一举一动。”属下如是道。
阎狱松了口气,坐在椅上,抿了口茶,“墨邪是那丫头的老相好,留意她也是应该的,你保护好四国王,我去跟祖爷商量此事。”
足足一个多月没有夜轻歌的消息,阎狱甚至以为,夜轻歌没有熬过月圆之夜。
如今得知夜轻歌安然无恙的消息,阎狱多日来一直悬挂的心,终于放下。
“夜丫头来了?那得去为她接风洗尘。”房内,祖爷听得阎狱的话,道:“我老了,这事就交由你去做,得让落花城的那些人知道,轻歌是阎家的人。”
“不可。”阎狱说:“暂且不能兴师动众,祖爷这样做,的确给了轻歌名分,但同时也是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这几年阎家内部有多混乱,祖爷比我清除,祖爷若过分疼爱轻歌,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不如让她先在落花城扎根,看看情况,再做打算,祖爷不必担心轻歌,有城主府墨邪在,轻歌应该不会受到委屈。”
“瞧瞧,我这是老糊涂了。”祖爷笑了笑,说:“小九,那就照你说的去做,落花城里到处都是坏人,那丫头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祖爷放心,我定会护好轻歌,只是,我一直以为祖爷冷血无情,六亲不认,没想到会对轻歌这么上心。”阎狱似笑非笑。
“小九啊,你就别炸我话了,夜轻歌是什么身份,你我清楚,即便她不是阎家的人,不是碧瞳的女儿,她的生死,我也得掌握在手。”祖爷摆了摆手,“去吧,老身乏了。”
阎狱眼神变了变。
果然,祖爷如兽,冷血残酷。
阎狱双手攥了攥,夜轻歌来落花城,究竟是福是祸。
落花城,被人称之为天堂,殊不知,这才是真正的地狱,位于十八层下。
阎狱望着小憩的祖爷,欲言又止,最终缄默,转身便走。
阎狱离开,房门关上的刹那,祖爷睁开眼,看着空气,陷入了沉思。
祖爷突地笑出声,摇了摇头,“碧瞳,你真是生了个,比你还不听话的女儿。”
“……”
这日,傍晚,残阳如血,半壁江山笼罩着余晖。
一辆不起眼的破旧马车,在城门前停下,身着白色盔甲的士兵,挡住马车去路。
“来者何人?请标明身份。”士兵问道。
“城主义女,四国王。”里边传来白媚儿的声音。
两位士兵,面面相觑。
恰好,城门里边,行来一辆马车,许是跟轻歌较劲般,两辆马车在同一条线上,谁也不肯让谁。
那马车甚是华丽,如一只花孔雀。
马车停下,帘子掀起,一个丫鬟指着破旧马车,极其嚣张,“前面的,让开,我家小姐有急事。”
马车之中,李嫣然眸子微闪,“四国王?夜轻歌?”
白媚儿听到丫鬟叫嚣之声,也来气了,从马车里钻出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城门这么大,你家小姐为何要跟我们过不去,车夫左转一下,不就能出去了,谁也不耽误谁,你看看我们这儿,旁边挨着墙了,已经不能让了,我们占理。”
丫鬟一看,的确,对面马车,已经在死角了。
“小姐……”丫鬟找李嫣然寻求帮助。
李嫣然不苟言笑,面无表情,认真的样子,把丫鬟吓了一跳。
“不让。”李嫣然说。
得到李嫣然的回答,丫鬟底气十足,狗仗人势,“你们也不瞧瞧自己的穷酸样,落花城岂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吗?还四国王?四国王不好好呆在她的四大帝国当土皇帝,来落花城作甚?还真以为自己是城主府的义女了?”
丫鬟说起话来,丝毫不忌讳。
李嫣然皱了皱眉,想到夜轻歌与墨邪不明不清的关系,便沉默着。
她倒是要看看,这夜轻歌,何许人也,有何等本事,能让墨邪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