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前一样,帮帮我们兄弟。”
唐墨是几个人中,说话最为好听的一个,陆南沂吊儿郎当,就不必说了,夏景琛是个沉默寡言的主,贺言恺毒舌的紧,只有他,是正常的。
穆皎不会不信他的话,而且这都几点了,唐墨他们还跟着贺言恺折腾,贺言恺这又是何必呢。
穆皎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答应下来:“等我一下,我这就过去。”
而贺言恺这边,却依旧在喝着,从晚饭以后就一直在这里,陆陆续续的被陆南沂骗着睡了一会儿,醒了以后,头疼欲裂,可还是要喝。
唐墨推门进去,他已经又重新坐了起来,拿着酒瓶子看着唐墨,眼底的痛楚十分的明显。
“喝酒啊。”
他含糊着说,唐墨揉了揉眉心:“好,我陪你。”
贺言恺喝着酒,脑海里也都是穆皎的身影,她今天又一次的无视自己,离开自己,那种周身散发出的凉意,就将自己团团包围。
他很无能为力。
很没有办法。
这么小心翼翼,可还是,还是没有得到哪怕一点的关注。
穆皎开车来到这里,陆南沂就在门口等着,她来了,就立马带着她进去,一边走还一边添油加醋:“可把我们急坏了,一点也不听话,赖着就是不走,我们也没辙了。”
穆皎面无表情的跟着,并没有说话,不知道怎么,进来以后心就莫名的很乱,好像来错了一样。
推门进去,唐墨便起身:“穆皎。”
穆皎视线看着贺言恺,看着他歪着头,怀里抱着酒瓶子,微微闭着眼睛,狼狈的不成样子,心里不可遏制的颤抖了下。
而唐墨则将自己的手机拿给穆皎:“你听听这个。”
穆皎愣了一下,看着手机上面,是唐墨已经按出来的录音模式,她狐疑:“什么?”
唐墨也没说话,就是将录音打开了。
然后,贺言恺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穆皎,穆皎……你回来……”
“穆皎……我想你了……”
“你怎么这么狠心!我……”
“两年了,他妈两年了,你去哪里了……”
“……”
这大概是很多次录制在一起,可里面的声音却只有贺言恺的,他的思念,他的难过,他所有的痛苦,都在这里。
全部都在酒后的真言了。
而唐墨,将这些话全部录了下来,给穆皎听。
每听一句,穆皎心里的防线就被击溃一丝,贺言恺靠着沙发,似乎没有听见,可她听的清楚啊。
每一句都在诉说着他的思念,那样直接而笃定的传到穆皎的心上。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可哪怕是这样,也无法让自己做到冷静。
眼眶开始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湿润了,她微微扬头,提着口气道:“不要再听了!”
她推开手机,唐墨也没有坚持,便将手机关掉,只是认真的对她说:“这两年,言恺过得不好,他对你的心思,已经不需要再多言语,你们之间的事情,应该由你们自己解决,只是作为兄弟,我不想再看到他这个样子。”
唐墨指着酩酊大醉的贺言恺。
“你走后的两年,他没有一天不这样,他身体变得很差,穆皎,请你帮他。”
请你帮他,走出这样的困境吧,哪怕是拒绝他,狠狠的折磨他,伤害他,让他彻底的醒来。
穆皎紧紧抿着唇角,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耳边都是唐墨那番真心实意的话,句句戳进她的心里。
而贺言恺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动了一下,酒瓶子掉落在地,他踉跄的起身,似乎想要去洗手间,迷蒙之间,并未注意她。
而她,则没有再犹豫,抬步走过去,扶住他的胳膊,贺言恺低下头看了一眼,只是看到一头长发,几乎是条件反射,将她狠狠推开。
呵斥道:“给我滚出去!别来烦我!我有老婆!“
话音落下,穆皎的心里好像有什东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闪了闪眸光,眼底的湿润越发的多了。
人人都说酒后吐真言,穆皎可不可以相信,贺言恺的这些是真言?
她的心在这一刻是动摇的。
吸了吸鼻子,她强迫自己冷静,再次走过去,扶住他:“贺言恺,你看清楚,我是谁?”
贺言恺拧着眉头,抗拒与她接触,视线注视着她,沉沉道:“你,你……”
大概是越看这人越眼熟,他不敢相信的摇着头,反手按住穆皎的肩膀,十分惊喜一般的勾起唇角:“是穆皎,你是穆皎。”
可这样的惊喜持续了没有几秒钟,他便落寞的推开穆皎,踉跄的跌坐进了沙发里,苦涩的开口:“不会的,穆皎不会来的,这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