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吗?”她拽住温芊芊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覆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说的清楚:“你杀了人了温芊芊,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说罢,她倏然松开温芊芊,扯着冷笑,毋庸置疑的开口:“我有证据,可以证据你杀了穆辰,随时都可以让你坐牢,你还能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穆皎永远记得那一天,也永远不会原谅将她弟弟杀害了的人,那种处心积虑的杀害,更叫穆皎痛恨。
她怎么可能放过她。
两年的时候,足够穆皎准备好一切,收拾好心情,回到这里,借着穆启高的事情回来,顺便将温芊芊的事情也一并解决。
她不会让这个女人再这样耀武扬威了,再也不会了!
可是,可是温芊芊竟一点惧怕和恐惧都没有,她甚至十分闲适的笑了,慢条斯理的说:“穆皎,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老实的离开贺言恺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不闹?”
穆皎怔了一下,蹙着眉头怒看着她,她则挑着眉头,缓缓开口道:“因为他答应我,不让我坐牢!”
她得意的笑着,那笑容就好像刺眼的阳光,让穆皎十分的不舒服,整颗心堵着十分难受。
而她却还没有说完,还添油加醋的说:“我跟他在一起六年,他当然还是舍不得,让我离开,也没有追究我的责任,反而还答应我,不会让我坐牢,也不会有人去指控我杀人,他会帮我摆平一切,而我要做的,只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潭市,永永远远的待在潭市就够了。”
她带着那种优越感,杀了人却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优越感站在穆皎的面前,而穆皎,只能去相信这一切。
贺言恺做出了这样荒谬而无耻的决定,凭什么?
深深提了口气,穆皎沉声道:“他贺言恺没有权利做这种决定。”
“可是他很强大,我已经有了靠山,就算你要告我,你要报警,你要起诉我,我只要告诉贺言恺,他就会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救我。”
温芊芊耸了耸肩膀,一脸轻松:“其实我也不想的,只是,有这样的好事,谁不想用呢,穆皎,你是不是觉得很无厘头?”
“可是,贺言恺确确实实答应我了呀。”
几句话出来,一句比一句更叫穆皎痛心,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激动的怒吼:“你别以为这样就算了,他贺言恺说的什么都不算数,你不要以为你可以过好日子,你也不要以为我回来只是因为我父亲的事情那么简单!“
穆皎确实是被迫回到潭市的,可是在这之前,她其实也想过要回来,因为温芊芊的事情必须处理了。
她不会让弟弟白白死了。
温芊芊必须陪葬!
不管今天贺言恺说什么,她穆皎的决定也是无法改变的!
指着墓碑,穆皎沉沉喝道:“给我跪下!”
温芊芊缩了缩瞳孔:“叫我忏悔?门都没有!”
穆皎暗了暗神色,清澈的眼眸满是怒意,闻言,她拽住温芊芊,愤恨的用脚踢向她的腿。
温芊芊激动的大声叫唤,这声音,也让得知穆皎来墓地看望穆辰消息的贺言恺听到,加紧了步伐。
他知道穆皎来了,可是,他不知道温芊芊也来。
所以看到穆皎在打温芊芊的时候,他心下一沉,第一个反应就是,温芊芊是不是又欺负穆皎了!
没有想,就大步凛然的走过去,伸手推开温芊芊,将穆皎护在身侧,低头扫了眼她的全身,沉声问着:“你有没有事?”
穆皎看到贺言恺,又想到温芊芊几分钟前说的话,愤恨的甩开他的手,还未说什么,温芊芊就已经走过去,挽着贺言恺的胳膊,委屈的说:“言恺,你瞧穆皎啊,才刚刚见面,就这么对我,打了我两个巴掌呢,我也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她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打我,你可给我做主啊。”
温芊芊啊,现在是和以前有些变化的,比如她没以前那么柔弱了,但矫揉造作的本领却日渐成长。
特别是有赶超琳达的趋势,整个人几乎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风骚的味道。
贺言恺冷眼扫向她的手,一字一句沉声喝道:“给我拿开!”
温芊芊抖了抖身体,眼底闪过一丝恐惧,下一秒,就将手拿开,语气也比方才柔和了一些:“言恺,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
“跪下!”
贺言恺压根就没有理会她说什么,从两年前,他失去与穆皎的孩子开始,从他确定自己的心意开始,一切都变了,他再也不会听信温芊芊任何一句话。
如果说温芊芊的风骚已经渗透到了骨头里,那么贺言恺对温芊芊的厌恶也已经深入骨髓。
冷硬的两个字,叫温芊芊怔愣在原地,看向贺言恺:“这是……”
“我叫你跪下!”贺言恺又重复强调了一遍,随即牵住穆皎的手,偏头看着穆皎说:“她当年设计杀害穆辰,是罪魁祸首,她应该跪下,你做的没错。”
穆皎脸色阴沉的可怕,好像一场大雨就要当空而下,阴影始终笼罩在她的心中,她只是说:“不要一个跪下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不过,她必须这么做。”
话音落下,贺言恺又冷冷的瞪向温芊芊,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温芊芊这辈子最怕的人不是岑云,不是穆皎,而是贺言恺啊,那个男人,这两年是如何折磨自己的,她都历历在目,每次想到都还瑟瑟发抖。
她只能,只能跪下,只能朝着穆辰的墓碑跪下,然后磕了三个头。
看着温芊芊做这些动作,穆皎的心,紧紧的揪着,墓碑被弄成这样,穆皎十分的不舒服。
温芊芊这样的举动,也没有办法让她释怀,不可能释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