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里都不是问题,你还不相信我吗?”
“沈敬一,我来见你的目的很明确,你是个聪明人,我想我和穆皎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差点什么的,我需要更加的了解她。”
至少,至少让贺言恺知道,穆皎现在到了什么程度,她还有的治疗吗?如果是因为四年前的那次事情,如果对穆皎造成了永久性的伤害,贺言恺又该怎么做,才能让穆皎真正的好起来。
很多的问题横亘在他的心中,他现在都是迫切的想要知道。
沈敬一大概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关心在乎穆皎,几不可察的挑了下眉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说:“贺先生,你现在这种样子还真是少见,怎么,穆皎难道没有跟你透露过自己生了什么病吗?”
穆皎多次告诉沈敬一,自己的问题不能够告诉贺言恺,甚至是其他人都不可以,沈敬一也知道,穆皎一直在逃避贺言恺,她想要过正常的生活。
而那个生活里,不该有贺言恺的存在。
所以,沈敬一不会说。
“我跟穆皎稍微亲热,她就会明显的抗拒,我想这种抗拒,不单单是她厌烦我吧。”
话音落下,就传来沈敬一的轻笑,贺言恺却十分的坦然,是的,他十分直面自己在穆皎心中的地位。
就是厌烦的,厌恶的,痛恨的。
“贺先生这么直接,我似乎也不应该隐瞒,贺先生知道四年前,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是个信奉爱情且从一而终的女人,可是你打破了她对爱情所有的幻想,你让她最爱的男人远走他乡,你让她成为了一个很可怜的女热。”
贺言恺直接,沈敬一就更加的直接,如果他一定要知道,沈敬一也会告诉他,但是,他一定要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贺言恺。
“你伤害了一个女人最柔软的心灵,她痛恨这样的接触,你每次跟她有过分的举动,她都要在第二天来见我,有时候我会给她吃药,有时候要催眠,她才能安静,最严重的时候,一个月她掉了十斤的重量,我想你应该没有注意。”
沈敬一又倒了杯酒,贺言恺端起来便扬头喝下去,喝道胃里,火辣辣的感觉,可这样也烧不灭他心中的那种痛苦和后悔。
而沈敬一则继续说:“说的学术一点,这大概是焦虑症,恐惧症的一种,说的直白一点,她对跟你接吻,上床,都有很大的抵触心理,因为她从心底里觉得你。”
沈敬一勾了下唇角,认真的看着贺言恺,淡淡吐出一个字:“脏。”
贺言恺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紧紧蹙起眉头,手下意识的拍了下桌面,沈敬一动了动眉梢,将酒杯撂下,依旧波澜不惊:“不过她怀孕以后,这样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找我开药,自己也似乎为了孩子停了药,怎么,你今天来问我这个,是又发生了什么问题?”
“还有的治疗吗?”
贺言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比起回答他的问题,他更加的在乎,穆皎什么时候才能从这样的疾病当中走出来。
沈敬一思忖了下:“如果穆皎可以接受系统的治疗,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但是她本人,并不愿意接受系统的治疗,因为她并不觉得这是问题,毕竟她从未想过,要跟你这样的男人走一生。”
今天沈敬一就好像在身体里装了一个炮筒,每一句话都像炮弹一样发射给贺言恺,让他听了,极不舒服。
贺言恺沉默了半晌,冷肃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过了会儿,他目光看向沈敬一,冷冷道:“她以前是没想过要和我这样的男人过一生,但将来的事情都不好说。”
“是吗?可我听说温芊芊已经怀孕了。”
沈敬一直言不讳,这更叫贺言恺眉头一紧:“我想你操心我们的事情时,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夏景琛解释,你前两天和夏澜在一起夜不归宿的事情吧。”
说罢,贺言恺起身,沈敬一暗了暗神色,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这个人真是,不带这么翻脸不认人的,我好心告诉你真相,你还要背地里给我耍这种心眼。”
“更何况,我根本没跟夏澜夜不归宿。”
沈敬一一直都是十分镇定的,温文尔雅的,是一个十分节制的洁癖男医生,但是今天确实被贺言恺一句话就搅和的有些烦躁。
贺言恺倒是勾了下唇角,云淡风轻的说:“我也没心情管你们的事情,只要你好好的帮穆皎治疗,你和夏澜将来结婚,我第一个同意。”
说罢,他深深看了眼沈敬一,沈敬一感受到那眼神中传达出来的力量,他是真的很希望穆皎康复,可是康复哪里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