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聪明,比他期望的还要好。
安顿好了家里的事,梁啸又赶到淮南邸,来见刘陵。
一见面,刘陵便取笑道:“这一趟出去,没带妾回来,倒带回来一个义妹?也是个意外啊。”
梁啸没时间和她打趣,开门见山的说到了推恩令。刘陵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黛眉紧蹙,盯着梁啸看了半天。“你究竟想做什么,为此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
梁啸笑了。刘陵没有指责他孟浪,而是问他的真实用意,这是一个心心相印的信任。
“你仔细想想,你现在的财富,有几分是来自于土地?”
刘陵目光一闪,有些明白了。
兼并土地,说白了还是为了追逐财富。就目前而言,土地还是各种生财之道中风险最小,收入也较多的一个。一亩地少的只有几十钱,好的几百钱,就算是号称土膏的上等土地也不过万钱,可是土地不会贬值,顺利的话,最多两三年时间就能将投入收回来,与经商相比,风险几乎无零。
可是,土地的利润毕竟有限,如果抛除风险低的优势,积累财富的速度远远不如工商。这一点,刘陵有切身体会,双面锦、琉璃两项独门生意让她日进斗金,只用了几年时间就腰缠万贯,富可敌国。
对她来说,那两个县的土地根本不值一提。
“土地获利有限,却有着两个致命缺点。”梁啸坦然说道:“其一,与民争利,危害国家稳定。无农不稳,权贵占领大量土地,必然造成百姓的流离失所,朝廷的税赋锐减。长此以往,动摇朝廷根基,朝廷不可能坐视不理,不是巧取便是豪夺,否则就会民变四起,有土崩瓦解之忧。”
刘陵点点头。土地兼并的危害,大家都清楚。
“其二,土地是固定资产,迁移不便。”梁啸眨眨眼睛。“不管你积累了多少土地,一旦失势,哪怕是一块土,你都无法带走。就算你想脱手,恐怕也只能贱卖,远远不如珠宝携带方便。”
刘陵眼神一闪。“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随时准备逃离?”
梁啸知道她说什么,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就目前而言,还没有这样的危险。不过,有备无患,我不能一点准备也没有。”
“若是如此,我倒也可以理解你的想法。可是,为何要将所有的诸侯王都牵扯进来?你可知道这将涉及到多少人?”
“我只怕人不够多。”梁啸进一步解释道:“皇权至高无上,诸侯王势力日渐削弱,若单打独斗,岂是朝廷的对手?只有大家联合起来,制衡朝廷,才有一线生机。”
“没有实力,纵使能联合起来,又有何用?”
“不然。你可以做到的,别人也可以做到。只是他们没有你聪明,做得没你好罢了。即使如此,也比占用土地,与朝廷争此必争之利为好。你常说黄老之道好,岂不知不争之争的道理?与其在土地上与朝廷对立,不如避实就虚,舍小就大。”
刘陵笑了起来。眼波流转。“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
“既是夸你,也是夸我自己。”梁啸也笑了,带着说不出的得意。“如果我不优秀,又怎么能博得你的青睐?”
“就会哄人。”刘陵白了他一眼,心里甜滋滋的。“你真打算骗我父王?”
“我也不想。不过,我不知道你父王能不能像一样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实在不行,只有先把你娶回来再说了。说实话,这件事关系重大,我是有一些想法,但能不能将想法落到实处,还要你从中襄助才行。仅靠我一人,怕是做不到这么周全。”
刘陵笑靥如花。
“当然了,我其实还是有另外一个办法,既不用骗你父王,又能将你娶回家。”
“什么办法?”
梁啸起身,走到刘陵身边,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刘陵一听,满目通红,伸手将他推开。“登徒子,这种没羞没臊的事,你也说得出口,不怕人笑话么?”
梁啸一脸的理所当然。“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你情我愿,谁能说个不字?再说了,只要能抱得美人归,我连天子都敢骗,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
“翁主,要不……”梁啸眨眨眼睛。“我们先试一试?”
“滚!”刘陵推开梁啸,起身就逃。梁啸伸手拽住,将她扑倒在地,哈哈大笑。“翁主,箭在弦上,你才想逃,是不是有些迟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