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出类拔萃,却依然看到了严助不经意间的一瞥。
梁啸有些不高兴。严助身为天子使臣,却处处透着小家子气,实在有悖身份。难怪他最后不得善终。梁啸收回目光,当作没看到,向伍被深施一礼:“得蒙伍君错爱,梁啸感激不尽。伍君,这位是李将军之子李椒……”
梁啸转身介绍起李椒及其他同僚。刚才伍被给李椒敬酒时,他注意到伍被并没有特别的尊敬,只是因为李椒的官职略高而先敬李椒,他特意提醒伍被,这位可是李广将军的儿子,不仅是要为同僚长脸,也是提醒伍被朝廷人才济济,淮南不是对手,不要乱来。
伍被虽然未必明白梁啸的意思,却对李将军不敢怠慢,连忙重新给李椒行礼。
李椒非常高兴,又和伍被喝了一杯。梁啸又一一介绍了其他同僚,并且告诉这些同僚,伍被是伍子胥之后,淮南王府宾客之首,是真正的豪杰。郎官们听了,不敢怠慢,纷纷上前见礼。
他们都是没资格上堂就坐的人,不敢指望和淮南王说上话,能和淮南首席宾客喝一杯酒就是莫大的荣耀。如果这个人还是名臣伍子胥之后,那就更有面子了。
一时间,庭下热闹非凡,郎官们主动给伍被敬酒,表达仰慕之情,搞得比堂上还热闹,无形中抢去了严助的风头。
严助很不高兴,却不好发作。
酒宴终了,梁啸等人护送严助回到驿馆。就在梁啸准备跟着李椒去巡视一番的时候,卫青走了出来,叫住了梁啸。“严君要见你。”
梁啸知道麻烦终于来了,他给李椒使了个眼色,跟着卫青上了楼。上楼的这几步路,梁啸对卫青说道:“卫兄,这淮南人说话,你能听得懂么?”
卫青憨厚的笑笑。“官话大部分还能听得懂,私下里的话就只能靠猜了。”
“哦,那伍被的口音虽重,官话却还算过得去,你应该听得清楚吧?”
卫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说话间,两人到了严助门外。严助坐在案前,脱掉了外衣,正在喝醒酒汤。他面色潮红,酒气薰人,连眼睛都有些红,看起来喝得不少。
“大人。”
严助指了指对面的竹席,示意梁啸坐下。梁啸在席上坐定,静静的等待着严助发话。严助却半天没有吭声,歪着身子,一手扶在案上,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案面,歪着头,斜着眼,打量着梁啸。
梁啸一动不动,气息平稳,神情从容,不为严助所动。
“你认识伍被?”
“略知一二。”
“就算略知一二,也不能不注意身份,须知你们代表着朝廷的脸面。”
梁啸眉毛一挑,沉吟片刻,拱手施礼。“敢问大人,我等可有失礼之处?”
严助对梁啸软中带硬的顶撞很不满意,脸一沉。“有没有失礼,你自己不知道吗?”
梁啸不卑不亢的说道:“啸也年轻,出身草莽,于礼节多有粗疏。虽时时警惕,亦难免有所考虑不周。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大人多多指点。大人,我们今天有失礼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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