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宰了他。”
“别急。”桓远的眼神也有些不安。“这时候告发我们,对他救人没有任何帮助。他虽然顽劣,有时候还有些懦弱,却不至于做出这样的蠢事。只是,他到国相府去,究竟想干干什么?他一介布衣,怎么才能见到一国之相?”
……
胡家。一个年轻人快步走进了西侧院。
冯疾躺在床上,伤口已经包扎起来。见年轻人走进来,他连忙翻身坐起,深施一礼:“恭迎太子殿下。”
“免了。”来人正是江都国太子刘建,他摆了摆手。“事情办得怎么样,梁啸死了没有?”
“应该是死了。”
刘建细长的眉毛竖了起来,一脸不悦。“死了便是死了,没死便是没死,如此模棱两可,却是何故?”
“梁啸中了我两箭,血流如注,肯定是活不成了。不过,我没有看到他的尸体,所以还不能肯定他死了。”
刘建焦躁起来,尖声喝道:“那究竟是死还是没死?”
“就算现在没死,他也受了重伤,半个月内不能行动,我们一定有机会找到他,杀死他。”冯疾不紧不慢的说道:“只是……有一个问题,还请太子殿下留意。”
刘建听说梁啸受了重伤,半个月不能行动,这才松了一口气。见冯疾吞吞吐吐,他不屑的说道:“还有什么事?你们这些人,真是无用,区区一个无赖,也能折腾得你们灰头土脸,损失折将。”
冯疾看了一眼刘建身后的胡应。胡应微微颌首,接过话头。“太子殿下,我们刚刚弄清,这次之所以会失手,损失这么大,是因为梁啸有一个师傅叫桓远。桓远是当年吴国的将军,有名的射声士,听声辨位,百发百中。据说,当年大王从征时,曾与他对阵,险些受伤。”
刘建眉头一挑:“桓远?我似乎听说过这人,的确是个厉害角色。他不是死了吗?”
“他没有死,一直潜藏在梁家,深居简出。”
“该死!”刘建想了想,又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当真是该死。”
胡应与冯疾交换了一个眼神,胡疾一本正经的说道:“冯君,你的伤……”
冯疾站起身来,慨然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岂能因些许小伤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事。太子殿下,请稍放宽心,我这就去搜捕梁啸,一定不会让他误了太子的事。”
胡应也说道:“太子殿下,冯疾不仅身手过人,骑射|精良,更可喜的是忠心耿耿。有他去追捕梁啸,必能马到成功。太子殿下,小女闻说太子殿下光临,备了些薄酒,想请太子同饮。”
刘建听了,眉头一挑,笑眯眯的应了。他看了冯疾一眼:“这次可不要再错失了。”
“请太子殿下放心。”冯疾挺起了胸膛,大声说道。
胡应将刘建请入后堂,冯疾随即带上数十骑,顶盔贯甲,挟弓带矢,匆匆出了城。
几乎在同时,梁啸来到了国相府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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