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蓝缓缓抬头,“他们胜算大吗?”
季颜耸了下肩,“谁知道呢?”
这时,几人从书房走出来。火魁看了夏蓝一眼,嘴角微勾,“还没有正式自我介绍呢,我叫火魁,你好。”
“你好,”夏蓝起身,朝他礼貌颌首。目光落在冰魄身上时,后者根本没有要跟她打招呼的意思,夏蓝更是没有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习惯,两人一时谁都没有理睬谁。
火魁轻拍了下仙儿的头,“小丫头,伤好点了吗?”
“嗯,”仙儿头都没抬,只是淡淡的应一声。
“那么,罗忆儿交给你,有问题吗?”
不等仙儿回答,季颜就跳起来抗议,“不行!我反对!你们要做什么,我管不着,可这丫头不行!她现在受伤了,怎么只能是那个疯女人的对手?!”
火魁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你就是仙儿的哥哥?”
季颜一昂头,一副“我是哥哥我最大”的模样 ,“没错,是我!”
“就是你,让她家破人亡的?”
季颜一滞,顿时矮了声气,闷闷的坐在一边,一声不吭。
火魁无视他,从兜里掏出一瓶东西来塞给仙儿,“老头子就剩这点了,听说你受伤了,全都让我带来给你。”
仙儿抚着那瓶药,目光中有丝动容。她很清楚,这药有多珍贵,平时老头子自己都舍不得用,没想到,竟然全都给了她。淡淡的,她说,“罗忆儿交给我了。”
季颜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喂,小小的一瓶药膏就把你打动了?我都不知道说你这丫头什么好了!”
费司爵走到夏蓝身边,坐下来,也没看她,而是压低声音,冰冷的问,“你……又做梦了吗?”
夏蓝歪着头瞅瞅他,嘴边露出一丝浅笑,满不在乎的说,“做了啊。”
费司爵眉头一紧,咬了咬牙,“又是和那个男人……”他恨得没再往下说,直接拉起她的手往楼上走,“火魁,冰魄,你们请便,我有事,不招呼你们了。”
火魁大气的笑笑,话语间却净是暧昧,“你有事,尽管去忙。”
冰魄望着那两人,落寞的垂下眸,将脸别到一边。
上了楼,费司爵将夏蓝按坐在床上,抱着双臂,拢紧眉头盯着她,“你又梦到什么了?不许有所隐瞒,我要你全都告诉我!”
夏蓝一扭头,“不要!”
“你——”费司爵尽量让自己耐着性子,可只要一想她跟别一个男人在翻云覆雨,他就恨得撕心裂肺!
看到他铁青的脸色,夏蓝的眸中晃过一丝狡黠,“你真的要听?”
“说。”
她挑挑眉,”那好吧,”
盯着她一会沉思,一会微笑,费司爵快要被她折磨疯了,吼道,“你居然还在回味?!夏蓝,你再露出那种表情,信不信我现在就强奸你?我要让你知道,现实和梦境有多大的区别!”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快说!”
“我梦到,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房间很暗……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
随着她的绘声绘色的描述,费司爵的眉已经拢成了一线,咬牙切齿的问,“然后呢?”
“然后啊,他就走过来……”夏蓝不经意流露出的羞涩,让费司爵的好风度荡然无存,他右手一抖,一支枪滑落下来,接着,转身就要冲出去,“那间旅馆里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见他好像真的动了气,夏蓝忙拉住他,“站住!”
“不要拦我!”费司爵回头低吼一声,“夏蓝,你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也不管那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总之,我不会放过他们!不管是谁,凡是有份参与的,通通我都不会放过!”
夏蓝抚了抚眉头,一手揪住他的衣襟,见他要挣脱,不冷不热的警告道,“我现在很虚弱,你尽管挣扎,反正伤到我也是我痛。”
一听,费司爵果然停止的挣扎,凭由她把自己拖回来。脸色不悦的坐在她对面,睨着她。
夏蓝清了清喉咙,挑起眉望着他,“后面还很精彩呢,你就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两字,“够了。”
“呵呵,那你一定也不关心,那个男人是谁喽?”
费司爵一怔,忙问,“快说,那个该死的混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