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束看了眼两人明显变近的距离,心满意足道:“说起来,丁武年的师父与陆蔹的师父算是同宗同门,皆是师承于当年的药灵大师玄炎门下,不过丁武年的师父旁门左道,被玄炎半路逐出了师门,自此另立门派,精于制毒。”
“啧啧啧,徒孙与徒孙之间的较量,想必那小丁子定是恨透了陆蔹这个正宗传人。”白凝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架势。
“可不是?前几年带着陆蔹去暮山打猎,那两人见面就掐,弄得场面很尴尬,当时我还很奇怪,怎地我和秦穆还没说什么,这两人却先对上了,现在想想,一切在冥冥之中倒是自有定数。”
两人说着说着,便都有些累了。
一夜再无话,车队仍在疾驰,朝着目的地越走越近。
南国的剑洛城城门上是一柄石头制成的巨型宝剑,剑刃直冲云霄,气势威武而磅礴。
南国以武器建造为强国之本,在这里只要是修灵者,必然人手一把剑,这里的造剑师更是享受着整个南国最优厚的待遇。
此刻,白凝坐在轿辇之中,手中半撩起帘子,目光凉凉地瞧着那威武壮观的城门,瞧了良久,最终又不动声色地将帘子放了下来。
轿辇继续缓慢地前行,走到城门前,城中走出来一队人马,个个威武精神。
“请问,前方可是北国楚大丞相的轿辇?”
白凝眸子微微一动,那声音……可不就是白凝生父白显的声音。
楚维束淡淡扫了一眼一旁的白凝,伸手将女人的手紧紧握在了其中温厚的掌心,随即伸手撩开半边帘子,对向外面那人。
两边简单交谈了几句,白显便迎着楚维束的队伍进了城,并将人带到了一个看似还算气派的宅院之中。
只是……奇怪的是,白显等人在门前候了好一阵,却始终不见轿辇上的人有要下来的意思。
白显身后的副将本想上前催促,却被白显强行挡了回去。
“好好在一边站着,轿上那人什么身份?岂容你造次?”白显低喝了一声,领着一整个南国的迎客队伍都毕恭毕敬地在那府门前候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
再看轿内,白凝正手忙脚乱地用完最后一道易容药水,拿出手中的镜子,仔细照了照,又不放心地问向楚维束:“嗯?这样看还行么?还能认得出我?”
楚维束笑着将镜子从白凝手中取了下来:“在乎你的人,不论你变成什么样,都能认得出。”
“去!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白凝撇开楚维束的手,拿着镜子又左右照了好几遍。
谁能想到,南国皇帝竟然会派南国大将军白显前来迎接楚维束,看来这南国皇帝对楚维束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视啊。
“放心,你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他认不出的。”
楚维束是故意的,故意让那人多等,故意教那白显难堪,故意给他一个下马威。
一来,有一半原因是因为白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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