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白凝笑着揉着眉毛,趾高气扬地在那女人满是震惊和恐惧的眼神之中走出了房间。
“不要崇拜姐,姐只是个传说!”白凝兴高采烈地哼着小曲儿,大门打开的瞬间,当她看见门外站着的那个男人的时候,她便再也唱不出来了。
白凝想要将门合上,不过为时已晚,自己已经被那人一把拽出了房间。
“你没话要跟我说?”此刻的楚维束双臂将白凝死死地禁锢在墙角处,眼角的冷笑与嗤意显而易见。
白凝生硬地咽了口唾沫,目光怔怔地瞧着他:“你……你想我说什么?我说了,你会听?”
楚维束眯了眯眼,俊美的面容几乎贴在了白凝的脸上:“那得看你会说什么了。”
白凝几乎是下意识地后仰着脑袋,可惜用力过猛,又加上情绪紧张,脑袋竟是狠狠磕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楚维束见白凝一副脸上吃痛的模样,还以为她会有多痛,顿时也顾不上审讯什么的,伸手连忙揉在了女人的脑袋上,动作十分轻柔,唯怕伤了怀中女人分毫。
白凝被撞了一下,也不知是脑袋被撞出毛病了还是怎么地,她忽然开口道:“楚维束,你就不能好好做你的丞相,非得跑出来跟我吃苦受累,闲得慌吗?”
楚维束动作微微一顿,目光径直注视着白凝,眼中带着无奈:“我试过,可没有了你,一切都将变得没有意义。”
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瞧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瞧一个稀世珍宝。
白凝又是一阵愣怔,似乎是没有想到眼前人竟也会说出这种话:“谁教你的这些酸话?”
楚维束面色变了变,似乎是有些为难。
白凝一见楚维束这个模样,顿觉好笑:“怎么?难道还真是有人教你说的?”
楚维束犹豫了片刻,方才开口:“是我师父。”
白凝面色一变,惊讶道:“你的岳丈未免太心胸宽广,居然教你这些去哄别人家的女人?”不过仔细想来,倒也确实应当是这样,倘若没有他师父的授意,凭着楚维束心中对他师父的敬重,自然是不可能再与盗走续命簪的白凝有任何瓜葛。
楚维束轻轻吐了口气,面容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师父老人家身在山中,却知天下事,他说大陆即将迎来劫难,而那个盗走续命簪的人便是命定的唯一能够解救这一切的人,他吩咐我不论如何也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白凝怔了怔,心想原来你这师父这么深明大义,早知道是这样她当初何苦费尽心机拼了性命去盗那续命簪,还差点死在了他们寒门手中?直接去找他师父不就完了?
白凝笑了一下,只觉得命运就像是在和她开了个玩笑,原本以为会永远失去的挚爱,竟然转眼间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不过,这样也好,也许这正是命运对她的考验,对楚维束的考验,对他们两个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