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眸子冷漠地瞧着他:“好,你很好,你的决定谁也无法改变,你为了你的楚家当真是煞费苦心,你为了你的权力可以不顾一切,你为了你的国可以牺牲自己,当真叫我感动,楚维束,作为部下,我敬佩你,但作为我自己,我恨你!”
说完,白凝仰首喝下了那杯茶,像是达成了某种协定一般,女人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在了地上,冷声道:“我今儿就收拾东西,带着溪儿走,离你越远越好!”
说完,白凝便看也不看身后的男子,脚下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女人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男子忽而起身,脚步一动,迅速走到了门口的位置,伸手一把关上了房门,拦住了白凝的去路。
白凝反应也快,迅速伸手去开门,这门一边要开一边要关,一时间僵在了那里,“吱呀吱呀”的门轴不断发出声响。
白凝拧了拧眉,不悦地瞧着男子:“让我走。”
楚维束眉头微蹙,手指微微用力,门便“嘭”的一声关了起来。
“你……”白凝眼睛一瞪,眸子似有些泛了红。
楚维束知道白凝这人并不轻易哭,如今明明心里不舒坦,却还在硬撑,就是为了保存她那点可怜的自尊。
楚维束顿时心软了,原本的镇定冷漠一瞬间烟消云散,他连忙将女人搂进了怀中,语气带着不舍:“若这丞相府覆灭,我将再无能力护你和溪儿,唯有掌控大权,前路才能毫无后顾之忧。”
白凝闭了闭眼,变得不再抗拒,只是认命地靠在了男人的怀中,沉声道:“你若死,我便是刨了你的坟,也要你不得安宁。”
楚维束失笑,看来他果真是惹了一个不得了的女人,一个让他连死都死不安稳的女人。
追查阵法图的事情不可耽搁,当天商议妥当,当天白凝便开始收拾起了行装,这次是连白溪的行装一块收拾了。
白溪坐在一旁,端着下巴,耳边时不时传来隔壁房间陆蔹和楚维束的说话声。
“相爷,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不走!”
“你不走?那钱姑娘你也不管了?她才刚解了嗜骨之毒,本就需要你从旁调养。”
“这……这是两码事,钱姑娘自然有白凝照料着,出不得什么大事!”
“你以为,你若是不去,钱云姝会乖乖跟着白凝去南国?她又不是傻子,如今相府的局势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的明白。”
……
“爹,此番去南国,楚叔叔为何不与我们一同去?”白溪脑袋一歪,小脸肉嘟嘟地瞧向白凝。
白凝收拾衣物的动作微微一愣,面色掠过一瞬间的黯然,却又很快掩饰:“你楚叔叔打算重新整治相府,若我们还能有机会回来,也许这里的一切都会变得不再一样。”
白凝说的很简单,单纯的白溪自然也就信了,端着小下巴,又对白凝道:“金球进空间戒已经有半月了,为何还不见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