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楚维束刚说完话,就见钱小荃从屋顶破了的缺口处探出了个脑袋,“在这呢!”
陆蔹愣了一下,看了眼楚维束,面色变了变,心想这小子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在这了?莫不是这小子目睹了方才的全过程?
不过眼下陆蔹也顾不得那许多,对着钱小荃招了招手:“你下来!”
钱小荃纵身一跃,很快便从那缺口处跳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榻上的白凝以及一旁的楚维束,脑中却是不由自主地便能脑补出方才在这房间内发生的事情。
“楚公子和白凝都需要静养,你去将你姐叫来,一会儿我让下人另外收拾出两间空屋,白凝便由你姐照看。”
“白大哥这是越阶成功了?”钱小荃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成了!”
又是半月过去,白凝体内的寒灵已然能够应用自如,楚维束的伤势也在一天天恢复着。
这天,楚维束在闭关了十多日之后,相府的大门才终于开始见客。
各个府上送来的问候帖以及修养的至宝灵药都已经楚维束的房间堆满了。
楚维束坐在房间内,随意翻看着陆蔹从管家那儿接手过来的一堆文书,越看面色越不好。
白凝在外面练完了灵术,刚进门,就看见楚维束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要是换成往常,她铁定就是随口问一句,甚至问也不会过问。
但经历了那晚的事情以后,白凝却是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安抚安抚他。
似乎,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和楚维束之间的距离仿佛瞬间就变得亲密无间。
白凝走上前,将书本从男人的手中抽了开来,伸手抹平了男子眉宇间的不悦。
“伤还未养好,这些事情就先不要愁了。”白凝随手倒了杯茶,递到了楚维束的嘴边。
这些日子,楚维束一直待在她的清竹馆,半个月以来,他几乎半步都没踏出去过。
寝室搬过来也就算了,居然连随侍的小厮和暗中保护的暗卫也一并调了过来。
楚维束接过茶杯,淡淡问了一句:“溪儿呢?”
“和先生学写字。”
楚维束:“他那歪歪扭扭的字,确实该好好学学。”
白凝敛了敛眸子,缓缓坐了下来:“朝堂上出了什么事?让你愁成这样?”
楚维束顿了一下,目光瞧向她,眸中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以前这些事,你可从来不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白凝抬起明媚的眸子,冲着楚维束笑了笑。
那一笑,犹若冬日的暖阳,带着说不出的惬意与风情。
楚维束垂了垂眸子,眼底掠过一抹欣慰,这兜兜转转的几年,终于把她追到手了,想想过程,还真是一点都不容易。
“不信我?”白凝挑了挑眉,冲着楚维束投来一个看似平淡的目光。
楚维束抿了抿唇,无奈地吐了口气,这才出声道:“北国与中原国的边界,近来又不安定,眼看岌岌可危,怕是又要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