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脸上出现了一抹犹疑,而这种犹疑,倒是让其余一众人感到不解。
几人之中,除了钱小荃,就属白凝与钱云姝的关系最是亲密,这两日钱云姝身受重伤,也一直是白凝从中照顾,可以说,白凝是最希望钱云姝能够好起来的那个人。
眼下,明明只是需要她奉献一点真血,为何就犹豫了?
白凝扫了一眼众人很是不解的神情,顿了片刻,方才开口:“不是我不想,只是……我的身体,短期内无法承受太强的消耗。”
白凝一句话刚说完,其余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很是一致将目光投向了楚维束。
楚维束也是一脸郁闷的表情,具体什么情况,似乎他也不是很清楚。
然后,在长达三个呼吸的档口之后,坐在榻上还病着的钱云姝却是忽然中气十足地来了一句:“白凝,你他娘的该不是怀孕了?”
钱云姝话音刚落,一旁坐在凳子上的钱小荃却是“嘭”的一下,直接从凳子上摔进了桌肚里。
“哎呀你这屁股咋这么不实在?看给吓得,‘跐溜’地就滑下去了,好歹你装装样子!”钱云姝就是钱云姝,都这副样子了,还不忘打趣钱小荃。
钱小荃很是郁闷地和地上的金球来了个正面对视,然后慢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凳子摆正,又一屁股坐了上去。
“姐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钱小荃盯了白凝一眼,又扫了眼另外坐着的两人,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好啊你们,都知道这事儿是吧?连狗都知道?”说着,他有些愤怒地伸出手指,指了指地上趴着的小黄狗,意思是……他连狗都不如?
白凝刮了刮鼻子,清了清嗓子,开口:“小荃,这事儿吧,我一直没说,主要是不知从何说起,你……也别往心里去。”
本来白凝还以为钱小荃会揪着这事儿生她一阵子的气,却没想到那小子心性倒是格外随意:“我说当年我姐追着你那么久,你怎么就能无动于衷,本来我爹也挺看好你这女婿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地,又莫名其妙地给你退了,这事儿可是困扰了我好久啊,现在总算有答案了,原来之前我姐说的那‘不可说不可说’是指这个?”
白凝眉头动了动,有些忐忑地摸了摸鼻子:“当年你姐的那些糊涂事儿,还提了作甚?”
钱小荃倒是自觉地没有再追问,眯了眯眼,转而道:“所以,你真的怀孕了?”
陆蔹亦是一脸好奇地看向楚维束,口中虽是问的白凝,眼睛却是若有深意地瞧向了楚维束:“真怀孕了?”
楚维束面色变得有点黑,怀什么孕?他到现在连人都没碰过,能怀孕就见鬼了!
想到这里,楚维束的脸色就更沉了,他完全不愿多说一句话,仿佛多说一句,都是对他作为男人的一种耻辱。
“不是。”楚维束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楚维束说完,白凝也连忙尴尬地摆了摆手:“并非你们想的那样,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