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已经上来,白凝和楚维束也已经洗漱完了,白凝将手中擦完脸的毛巾随意放到了一旁的水盆之中,开口:“你先吃吧,我去喊溪儿起来。”
楚维束倒是也没忙着吃早膳,起身跟在白凝的身后:“我跟你一起去。”
“你来干什么?一会儿不是还要早朝?可别耽误时间了。”
“来得及。”楚维束没什么所谓地应了一声,便兀自走到了白凝的前面,那样子看着倒是有些迫不及待。
白凝心里倒是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只跟在楚维束身后进到了白溪的房里。
实则,楚维束心里面是有着他的恶趣味的,他就是想看看白凝打算如何将睡成那样的白溪给叫醒。
结果,白凝的行为一点也没有那天钱小荃那般凶残,但终究是让楚维束大开了眼界。
白凝掌心灵力微微一动,便窜出了一根银针,只见她慢条斯理地将银针放到了白溪的脑门上,冰凉的银针一贴上白溪那圆溜溜的小脑袋,小家伙便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溪儿,起床喽?”白凝的声音很是温柔,可听着莫名却是生出了一抹冷汗。
“溪儿啊,”白凝又是一声极尽温柔的声音,然后手中的银针从小家伙的脑门移到了小家伙的身上,那分别是笑穴和哭穴的位置,女人很是幸灾乐祸地问了一句,“小子,你是想笑,还是想哭?”
白凝刚说完这句,那边白溪便是“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爹!我醒了我醒了!”小家伙拼命睁大了眼睛。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的都快瞪出了血丝。
白凝慢条斯理地收了银针,看也没再看白溪,转身催促:“快起来,用膳,修炼!”
白凝已经走出了门,只留下榻上嘟着小嘴,一脸委屈,想偷懒又不敢偷懒的小白溪,以及他身旁睡得直吐泡泡的小黄狗。
楚维束站在外面,盯着儿子瞧了片刻,方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走到白溪的榻前,伸手揉了揉宝贝儿子的小脑袋:“累么?”
白溪一脸无精打采地趴在楚维束的身上:“楚叔叔……我爹欺负我,你要帮我。”
楚维束默了默,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抚着小家伙的头发:“昨儿晚上什么时辰睡得?怎就天天起不来?什么毛病?”
白溪:“我也不知道,我爹说是我睡眠质量太好了,好的离奇。”
楚维束拧了拧眉:“睡眠质量?”
白溪点了点头:“他说这是跟免疫力有关。”
楚维束默了片刻,到底是放弃了向白溪询问“免疫力”这个词义的打算,只是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起了,回头你爹又要拿针戳你,我可拦不住他。”
白溪一想到要起床,顿时一张小脸都快皱成了一团。
“金球!你快醒醒!不要睡了!怎么每天都睡得这么沉?你有没有点警惕心?”
“喂!你再不醒,我把你扔河里去!”
耳边传来白溪叫唤金球起床的声音,听得楚维束只想笑,要知道……金球可比他好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