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杵着干嘛?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啊。”白凝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一边掸着身上扫帚落下的灰尘,一边朝前走去。
钱云姝亦是被弄得一身狼狈,有些郁闷地嘀咕不休:“这叫什么事儿?那个阿牛将咱们斩龙堂害的还不够惨啊?怎地他那老母亲都不问问明白事情的情况,就对咱们如此动粗!”
“人家那是失去了可以养老的宝贝儿子,现在孤苦一个人,这怨气还没散,咱这是撞枪眼上去了,”白凝边说话,便捏起身上的衣服,凑到鼻子间嗅了两下,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嫌弃的表情,她闷闷吐了口气,到底没忍住,对着钱云姝数落道,“你倒好,让你去安慰人家老太太,你给人安慰上火了,就差拿刀把咱们给宰了!”
钱云姝有些忐忑地摸了摸鼻子:“你这话说的,那我不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
白凝顿了顿,瞥了眼身边看上去理直气壮的女人:“果然跟钱小荃姐弟俩,嘴巴一个个比谁都讨嫌!”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就你说话讨喜?你这么讨喜怎么没把人老人家哄好了呢?要我说,你连楚维束都哄不好,要不然咱俩至于自个儿出来干这吗?直接找楚维束,跟那京兆尹打声招呼,这算难事么?”
白凝步子顿了顿,眸子闪烁了两下:“别总什么事情都指望他,你以为他就能为所欲为?身居高位,你当他那丞相好当啊?”
“丞相多好,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再者,咱家相爷的脸蛋那也是生的极好啊,你说你当初不就是被他那张脸迷惑了?这才跟他生了溪儿?”钱云姝一说起来就肆无忌惮,好在此刻已是晚上,这条路上也没什么人。
白凝扫了眼四周,这才转头瞧向钱云姝:“谁说我跟他生了溪儿?”
钱云姝呵呵笑了两声,只觉得好玩:“你可别逗了,溪儿不是你和他生的,难道还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白凝也不管钱云姝如何想,只是兀自补了一句:“反正不是我和他生的。”
钱云姝连忙凑近了一些,撞了撞白凝的肩膀:“瞧你,还不好意思了,我可告诉你,你和相爷的事情,我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凝步子缓了缓,淡淡笑了一声:“莫不是,又是陆蔹告诉你的?”
钱云姝眸子动了动,想说不是,最后却还是说了实话:“他倒是没说什么,就是平时有意无意跟我透露一点,这不是本姑娘聪慧过人,自个儿悟出来的么?”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一直扯到了丞相府。
要说钱云姝作为朋友,确实是个不错的,够义气,做事也不扭捏,若不是当初他错将白凝当男人闹了个大乌龙,以这两人的脾气,只怕早就成了朋友。
不过,现在也不晚,这师父的一双儿女,都很对白凝的性子,直爽的性子。
“对了,近些日子可曾与师父联系?”想到了,白凝也就顺便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