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白凝,听说这位白凝公子,可是贤侄近些日子很是得宠的干将啊,这街坊邻里早就传遍了,说是,这这白凝一进相府,就将神医陆蔹的位子给挤掉了,想必……倒是真有几分姿色的。”
白凝面色未变,只是很平静地朝着最后面的那个方位看了过去,就看见一个面容俊朗、皮肤黝黑的男子正慵懒地坐在椅子上,一双细长的眉眼带着满满的嗤意。
白凝未说话,楚维束也并未说话,气氛……却是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
楚维束眯了眯眼,淡淡道:“五叔平日里还是少逛些青楼的好,尽将那些市井污言秽语带到府上,人云亦云,这可不像是相府长老该有的作风。”
楚维束一句话,坐在椅子上的楚正琪却是不再笑了,只是面容冷淡地瞧着白凝。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僵。
白凝却是自始至终未置一词,不卑不亢地站着,眉眼轻垂,仿佛这眼下的言语争端与她完全无关,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却是教那原本沉下脸来的楚正琪又生出了几分兴味。
“区区男宠,好好福气呀,居然能得贤侄这般言语相护,我这好侄儿竟然为了他,不惜来顶撞我!”楚正琪冷笑了一声,手中茶杯盖子轻轻一松,“咯噔”一下落在了茶杯口上。
紧接着,就听见“嘭”的一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茶杯便被强硬地搁在了桌面上,发生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其余四个长老眼看这场面有些僵持不下,而眼下这阵法图的事情还没敲定,自是不能这般闹得不欢而散。
大长老楚正连忙出声,打起了圆场:“维束啊,这可都是自家人,你五叔也不过就是逞一时口舌,你也知道他喜欢逛那种地方,嘴里难免混言混语,你莫要与他计较了!”
楚维束沉了沉眸子,俊美的面容却是没有出现多余的情绪,也没有说出多余的话语。
那边四长老楚正名也连忙出声,对着楚正琪说道:“老五,你也真是的,平时在青楼混惯了,怎还将玩笑开到自家侄子身上了?这要是让父亲听见,准得骂你!”
楚正琪笑了笑,笑的很冷:“这老头儿都隐了多少年了?你莫要拿他压我!”
三长老楚正远和楚正耀也连忙出声帮衬:“就是就是,都是自家人,怎还动上气了?”
楚正琪虽说平日里嬉皮笑脸,却也是个很有眼头见识的,见其余几人都来帮腔,且这篓子本就是他捅出来的,这会儿几个大哥又在给他台阶下,楚正琪自然也就自己下来了。
“倒是五叔糊涂了,这话说的不好,侄儿莫要见怪啊!”楚正琪又恢复了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但至少面上看起来没那么冷。
楚维束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既然对方已经把话说成这样,那也只好就此作罢,于是他抬眸示意了白凝一眼,让她继续说下去。
白凝侧着脸,只是不动声色地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看吧,我说不能显摆,这不就出事了?
不过楚维束权当什么也没看见,该怎么还怎么,白凝噎了一口气,抿了抿唇,只好清了清嗓子,准备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