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啊,为叔的,自然也知道你管制这楚家也是不易,但眼下五国之间,关于我楚家通敌卖国的传闻层出不穷啊,为叔这不也是为楚家的安危着想,就想着定要赶回来提醒你一句。”说着,那人却是一脸嬉皮笑脸地拍了拍楚维束的肩膀,深沉的眉眼中看不出丝毫对侄儿的担心,倒像是有些幸灾乐祸。
楚维束笑了笑,看似不经意地掸了掸肩头的灰尘,不动声色道:“五叔多虑了。”
那人点了点头:“并不是为叔的不信你这侄儿,好歹这楚府上下上百条性命,可不能因为你的一时大意枉去了,贤侄若是哪一日真的力不从心,只管和五叔说,五叔也正值年轻,平时帮着打理楚府也自是不成什么问题。”
这五叔的下马威已经给的很是明显,只要是个人就能听出对方言语中的挑衅,且不管这挑衅那人是有心还是无意,楚维束却还是稳稳地接下了。
“五叔忙外府的事情,早已经忙的分身乏术,我这做侄儿哪好意思叨扰五叔你,五叔只管在外面风花雪月、风流快活就是,这府上的一应事务,侄儿定会打理的好好的。”
“是吗?这么多年了,贤侄你果然一点都没变啊,还是喜欢权,天天拧在手心里,就像是狗抓着骨头似的,谁碰就咬谁!”那人说着说着,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很是狂肆,带着满满的嘲讽与嗤意。
楚维束凝目盯着男子,面上没有流露丝毫除了淡漠以外的表情,只淡淡道:“是啊,这骨头也不是谁抢就能抢到的,蠢狗……自然连骨头屑子也分不到的。”
那人大笑的声音忽而一止,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楚维束,有些无奈地指了指楚维束:“好小子,敢拿五叔寻开心了不是?”
楚维束亦是一笑,紧绷的俊脸霎时展现出一抹柔和的意味:“哪里,五叔就是五叔,侄儿敬重还来不及。”
两人正勾肩搭背地说着什么,看上去好似亲兄弟一般,谁又能想象,两个人便是在这看似亲近的状态下,刚表演了一场唇枪舌战。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下人却是已经进了院子。
“相爷,五长老。”陈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院门口的位置。
楚维束眸子一动,看向院门口,拧了拧眉:“怎么?”
陈管家:“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已经在大堂坐下了,大长老派小的前来告知您一句,让您和五长老尽快去议事堂谈事情。”
楚维束眉头微蹙,却是没想到其余的四个长老竟然已经不声不响地同时回到了楚家。
“这么快?”
“能不快么?我都从南国赶回来了,我那四个哥肯定早就已经到啦!”五长老挥了挥手,一脸嗤笑地瞧着楚维束,“我说贤侄啊,你这情报探子有些不中用啊,该好好调教了!要不要……五叔送你几个好用的?”
楚维束笑了笑,先是对着五长老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其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