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被楚维束强行挪开了手,心中自是明白不能让男人厌倦的道理,即便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强忍着不再去纠缠楚维束。
楚维束走了,陆蔹随便对蓝玉关照了几句话,便以回去寻找解毒之法为由,也跟着匆匆离开了内院。
楚维束前脚走出院门,陆蔹后脚跟了出来。
楚维束长长舒了口气,边走边道:“这女人果然难缠,烦得很。”
陆蔹跟在后头,寻思了一阵,开口:“相爷,这蓝玉姑娘脸上的毒,其实说难解也并不难解,不过这毒的方子很是偏门,我这随便瞧了一眼,看着倒是与之前公子你所中之毒有几分相似。”
当初白溪被人劫持进了皇宫,白凝和骖严入宫将人救出来的那晚,楚维束就曾带着暗卫去接应,当时白凝和骖严离开以后,皇宫里秦穆的替身小太监小丁子却是领了一路人马,出来和楚家的人对付上了。
当时楚维束一个大意,确实是中了小丁子的毒,现在想来,当时若不是发现的早,陆蔹及时用银针给他压制了,那么那毒扩散以后,确实与今日蓝玉的症状很是相似。
楚维束脚步微微一顿,面容掠过一抹复杂:“你是说,陛下已经将手伸到我的后院来了?”
陆蔹默了默,啧了一声,语气带着无奈:“确实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
楚维束拧了拧眉,面色微沉,脚步没有停止地继续朝前走着。
两个人一路走到楚维束书房,走到门前的院子里,楚维束却是脚步猛然一顿,问了一个驴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你说以那人的聪明才智,这见过一眼的毒,是否有本事能够重新制出来?”
陆蔹被楚维束这没头没尾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给问的一脸懵,晾了许久,方才明白对方指的是白凝,当下陆蔹却是犹豫了。
因为他确实说不准,白凝这个人原本对医术没什么研究,但她却很擅长炼制东西,她炼制过石头,炼制过草药,也炼制过金属,却也难保不会炼制出毒来。
白凝这个人,有时候很可怕,仿佛只要丢给她很细小的一个线索,她就能瞬间推测出这个线索中所隐藏的全部内容,有时候陆蔹甚至害怕与她对视,总觉得那人的眼神,时不时就会带着一种审视,好似轻轻一瞥,就能看见看透对方心里深层的东西。
陆蔹没说话,楚维束到底也没等来他想要的答案,不过眼下的这下毒之人是谁,已然不再重要,他脚步再度朝前,口中对陆蔹吩咐道:“方才的话,你权当我没说。你记住……日后不管是谁问起你,你都要说,这是上头人的意思。”
陆蔹连连应下:“公子放心,属下自当谨言慎行。”
楚维束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摆了摆手:“你回去吧,就算是装装样子,你也要每日三趟,往蓝玉的屋里跑上一跑,切不可偷懒!”
陆蔹苦笑,他偷懒?这相府何时容他偷懒过?这相府养的最大的闲人,难道不是相爷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