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蔹熬制好汤药,已是深夜。
白溪的房间内,一群人站的站,坐的坐,唯有陆蔹,在给白溪服下汤药之后,又施了一会儿针。
等到陆蔹施针结束,男子这才以手拭着额头,转身从里屋走了出来。
白凝和楚维束见人出来,连忙走上前急着询问:“怎么样?”
陆蔹点了点头,松了口气:“没什么大问题,溪儿还在昏睡,可能要到明天才能醒来。”
白凝一听,提着的一颗心这才算放了下来:“没事就好。”
陆蔹颔首:“好了,别一群人挤在里面了,让他好好歇一晚,明日保准让你们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溪儿。”
一群人被陆蔹这个大夫轰了出来,却是站在走廊不舍得走。
不过知道白溪性命无忧,几人原本低沉的情绪却是驱散了差不多了。
最是欢快的便数钱小荃:“这下好了,白溪那小子捡回了一条命,还白赚了一个娘!”
钱小荃笑呵呵地说了一句,说完这才想起了什么,随即目光朝着四周看了看,问向白凝:“对了,白大哥,溪儿他娘呢?”
白凝微微一怔,却是被钱小荃给问住了,伸手刮了刮鼻子,凝目将周边几人扫了一圈,见钱云姝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以及一旁的陆蔹和楚维束幸灾乐祸的神情,面色顿时露出了一抹尴尬。
“呃……都很晚了,大家早些回去歇着吧。”说完,白凝对着周围几人意思性笑了笑,便转身打算开溜。
“啊?白大哥……你还没告诉我溪儿他娘是谁呢!”钱小荃还不死心,对着白凝的背影喊了一声,却见白凝不经意地缩了缩脑袋,脚下生风,消失在了拐角处。
白凝走了,钱小荃却还是不甘心,瞄了眼好像知道内情的陆蔹和楚维束,对于陆蔹,他存着旧怨,于是他下意识地问向楚维束:“楚公子,这溪儿的娘到底是谁啊?白大哥还不说,弄得神神秘秘的。”
楚维束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盯着白凝消失的方向停了片刻,方才开口:“这话,还是让她自己告诉你比较妥当。”
楚维束说完,便抬步径直顺着走廊,离去了。
“这一个两个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钱小荃吐了口气,有些气结地看向一旁的钱云姝和陆蔹,俊秀的面容露出一抹不满,“你们谁能告诉我,溪儿他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钱云姝怔了一下,转头瞧了瞧陆蔹,却见陆蔹亦是一脸深意地瞧着她,两人内心很有共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还是……你自己去问你那白大哥吧。”陆蔹随意应了一句,摇了摇头,心中怀着对钱小荃的同情,转身离去。
钱云姝眼尖地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成为弟弟那最后的一根攥着的稻草,一瞬间福至心灵,连忙撒开脚丫子,跟在陆蔹身后,远远喊着:“陆公子等等我,关于溪儿的药膳如何做,你还没跟我交代!”
看着钱云姝跑的比兔子还快的架势,钱小荃顿觉一丝淡淡的忧伤,垂头丧气地抓了抓脑袋,心烦地一跃而起,飞上了屋檐。